“後來玩得比較好,性格十分合得來,她就把她哥介紹給我認識了。”
“星野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比我們大一級,學攝影。他人很活潑,又會玩,久而久混熟了,我便經常被邀請到他們家做客。”
“也就在那個時候,我認識了我師傅。後又對他從事的花絲鑲嵌産生了極大的興趣。”
“呦!”詹雨佳笑了,“那這對兄妹還算是你的領路人呢!”
“不過也奇,你說蔣老先生在咱們業界地位這麼高,怎麼他的兩個孩子沒有一個承繼父業的?”
“蔣星南做了明星,哎,那蔣星野呢?他現在在做什麼?”
“自由攝影師。”
明嫿剝著手裡的葡萄皮,眼皮抬都不抬一下,“星野他對師傅的事業一點不感興趣,星南可能還是有點喜歡的。”
“當初我拜到師傅門下時,她還陪我學習了一陣。可師傅很嚴格,總說她心不靜,沉不下來性子做手藝,對她做出的東西各種看不上。”
“久而久之,星南心裡就不怎麼舒服了。她認為師傅偏心我,偏心沒有血緣的外人,索性撂開不學了。”
“後來我跟著師傅走南訪北紮根一線,便很少有時間和他們像往常一樣到處玩了。”
“你應該懂。細金手藝活漫長又枯燥,時間對我們來說雖然不值錢,但很寶貴,一分一秒都捨不得浪費。”
“然而不是人人都能理解這份堅持吧,不管是親人、朋友,還是……”
“愛人。”
她眉心閃過一絲類似惆悵的遺憾情緒。詹雨佳吸了口氣,試探性問,“你是說蔣星野?他也不支援你麼?”
女人先是沉默,隨後像是無所謂地笑了,“算吧,總之有過很多矛盾。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不能回頭的事,我就和他分手了。”
“再後來我離開了蔣昱工作室,星南知道後特別生氣。她覺得我為了功名利祿拋棄她哥,背叛她爸……”
“她這人,兄控很嚴重的。”
邊說邊無奈地攤攤手,“所以就徹底和我決裂了。”
對麵人哧地笑了,“暑期八點黃金檔啊!還真是狗血。”
她支著兩條大長腿晃悠,幸災樂禍地看著她道,“那你們還怎麼一起錄節目,不怕現場打起來?”
“……”
明嫿白了她一眼,“我是自律的成年人,成年人只動口不動手。懂?”
詹雨佳挑眉,“那可不見得。”
“你是,可你不能保證她也是。反正別聖母心泛濫,自己受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