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和昨晚他們在的私人會所一樣,背後是京市和江州的那些人。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喬蘇那幾聲許塘哥帶來的效果,許塘想著喬蘇腳上還打著石膏,一蹦一蹦的樣子也挺慘的:“我還是打給他問問。”
昨晚他們交換了號碼,電話響了幾聲,一直沒人接,許塘都要掛了,突然就接通了。
“喂,喬蘇…?”
手機裡一時沒人說話,過了得有兩三秒,傳來喬蘇可憐地、夾著哭腔的嗓音:“…許塘哥,昨晚的男、男模是不是你喊我點的?許塘哥…!”
那嗓音啞的幾乎不能聽了…
“……”
許塘說:“…是,是我點的,我還說怎麼你去結賬了…”
“許塘哥、我…!”
聽筒裡突然傳出一聲喬蘇細弱而嘶啞至極的尖叫,像瀕臨溺斃的貓,接著電話嘟嘟兩聲,被人直接掐斷了。
許塘抽了抽嘴角:“……我就這一次忘了付賬…”
他看周應川,周應川倒挺淡定的,給他剝著雞蛋:“沒事,寶寶,聽著像靳總已經結了。”
“……”
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
他們在國內不打算久留,hs的助理和團隊第二天飛了過來,與他一同接洽中海總部大樓建設的案子。
委託費中海開的很高,合同流程自然很順利,敲定之後,許塘就和周應川一同飛回了紐約。
回到紐約,他手上的事情也多了起來,中海總部的案子,還有他要設立獨立的建築師事務所,聽到風聲的各大媒體像雪花一樣向他發來訪談邀約。
第二年年中,位於麥迪遜大道的許塘個人建築事務所剪綵,老東家hs的合夥人,建築界的老師、朋友,甚至不乏一些紐約的名流政客悉數到場,nancy在安排著媒體拍照和晚宴環節——她不出意外地成了許塘的辦公室秘書之一。
傅明基也到了,在那天輸掉一輛瑪莎拉蒂還發生了沉船事故之後,他就一直躲著許塘。
畢竟他登船逃生時可沒有叫上他們…不過他不會因此感到羞恥,這只是人性驅使罷了,他相信當下不管是誰都會那樣做。
更多的原因,是他隱隱約約感覺到許塘並不是他能輕易招惹的,尤其是當看到來剪綵的不乏一些他只在報紙上見過的商界人物和政客之後,他由衷地鬆了一口氣,自己當時沒有做什麼越界的事…
不過等他再想和許塘交談,發現早已經不像是在遊輪上那麼容易。
或許他們本身就從不在一個圈層,曼谷之行不過只是一場意外的交彙點,隨即就像平行線一樣分開兩端,他是一名國際知名的建築師,在別人看來也許風光無比,但在這裡,與這些人手裡拿的香檳並沒什麼不同,他只是一名建築師,而與他們共同舉杯的許塘卻不是,至少,絕不僅僅是。
剪綵結束,回去的車上,周應川跟許塘提了註冊結婚的事。
“結婚?”
許塘問:“周應川,你怎麼突然想要結婚?”
周應川展開雜志,上面有前段時間的許塘的專訪,這兩年無論是墨西哥灣的音樂廳、沙特的沙漠之星高塔,還是曼谷美術館的設計都讓他在國際上名聲大噪。
“是補結婚,寶寶,你不是很早就想和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