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川,咱倆好像從沒說過孩子的事。”
周應川在翻新一期的建築雜志,上面有許塘之前接受的一個專訪。
“孩子?”
許塘想了想,摟著他:“是啊,咱倆賺這麼多錢,以後後繼無人怎麼辦?”
周應川翻著雜志,笑:“財富本來就不會永久的屬於某一個人,我們用它去置換資源,獲得成功,等我們消亡,它自然也失去了意義。”
對周應川來說,他最初要賺錢的目的是為了讓許塘重獲光明,他站得高,手握籌碼,讓許塘不必再為任何人任何事去忍耐。
如今他的許塘肆意地享受人生,享受著種種野心、抱負實現的快感。
不得不承認,從某方面來說,用權利兌付野心的實現,這是世界上沒人能抗拒的、至高無上的快感之一,他不想許塘失去這種體驗,他已經做到了。
“不過,寶寶,你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問題?因為那個叫…”
周應川一時沒想起那個孩子叫什麼。
“陶安。”
“對,他,是因為他?”
周應川瞭解許塘,過去三十年許塘都沒思考過,不,都壓根沒在乎過的問題,怎麼會突然想了。
“那天在醫院,有個護士說我跟他長得還有點像,眼睛也都看不到,周應川,你覺得我們兩個像嗎?”
“不像。”
周應川不禁皺起眉,聽他這麼說,男人放下了雜志,手指輕輕撫過懷裡許塘的額頭、臉頰、鼻尖:“一點也不像,是那個護士老眼昏花了。”
許塘一下子就笑了。
“哈哈,你幹嘛…周應川,你居然說別人老眼昏花,哈哈,不過我怎麼感覺你好像生氣了?”
周應川低頭親吻他:“我沒有生氣,在我眼裡沒人能和你像。”
他的許塘,每一分、每一寸的眉眼,鼻子,臉頰、嘴唇,耳朵,是他從年少起,開始是在夢中,後來是在身邊,每一寸他都親吻過萬次千次…哪裡是隨便冒出一個有眼疾的孩子,就能和許塘“相像”的?
簡直是無稽之談。
許塘只是隨口一問,他腦袋裡是從沒有什麼要傳宗接代的想法的,他也從不屑為這些所束縛。
“你不要常去看他。”
“為什麼?”
周應川說:“兩地往返很累,你不放心,我把我的助理放去一個,會盯著手術順利進行的。”
許塘打了哈欠,在周應川懷裡找個了個舒服的姿勢:“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