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畫面並沒有停止。
這一切只不過是苦中作樂罷了。
“1943年夏,聖彼得,圍城第六百八十天。”
“1943年秋,聖彼得,圍城第七百八十天。”
“1943年冬,聖彼得,圍城第八百八十天。”
這一天,所有人都沉默著。
其實也沒有幾個人。
廣場周圍的房屋全部塌陷。
白雪皚皚覆蓋住了殘垣斷壁。
砍柴的小夥兒只剩下當初的十分之一。
領取柴火的居民也只剩下十分之一。
街道上,廖無人跡。
鏡頭拉高。
這座雄偉的城市,在幾百天之前還看得清楚模樣,如今已經看不出是一座城市了。
更像是散落在皚皚白雪中的一個個村落。
“1944年春,聖彼得,圍城第八百八十八天。”
彼得羅夫癱劈砍柴火,一言不發。
周圍的人群都在高歌:
“去向遠方邊疆的戰士,
把喀秋莎的問候傳達。
駐守邊疆的年輕戰士,
心中懷念遙遠的姑娘;
勇敢戰鬥保衛祖國,
喀秋莎愛情永遠屬於他。”
似乎,這首歌,是唱給彼得羅夫的。
所以……那個叫做喀秋莎的女孩兒呢?
當年那個小男孩兒,已經帶上了帽子,拿上了斧頭,正在劈柴。
彼得羅夫的天空中,一張清澈的臉龐就此永久定格。
嗚嗚的防空警報拉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