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宛如一個傻子,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離侯府不遠的一處廢棄涼亭裡面看著外面的風起風息,雲卷雲舒。
遇見賀淮信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也會去。
兩個人可能一天無言,一直到日落西山各自分離。
賀淮信會在涼亭裡面背書,時間久了,虞疏晚怔怔的問了一句,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
很漂亮的詩句,是什麼意思?”
賀淮信沒有被她突如其來的疑問給問到,反倒解釋了一通,末了道:
“寓意不好,不該讓你聽見的。”
“上次還未謝過公子,此次一併謝上,只是公子這些日子怎麼也時常來這兒?”
“你當初哭得很厲害,怕你想不開。”
賀淮信靜靜地看著她,緩緩的笑著,
“你說話很有意思,比如你說這句詩很漂亮。”
一來二去,二人的話匣子似乎就此開啟。
可若是讓虞疏晚再選一次,她只恨不得將賀淮信整個人塞在那灑滿夕陽的涼亭下淤泥中。
慕時安皺起眉,不動聲色地將虞疏晚目光隔絕。
旁人不知道,可是他是清楚虞疏晚有多少次想要殺了賀淮信的。
分明第一次見面,可虞疏晚更像是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如今虞疏晚的異樣,也只怕是跟賀淮信有關。
他藉著去攙扶虞疏晚的動作低聲道:
“這就是你想殺的人?
如今你看見他都已經如此,你確定你還有殺他的勇氣?”
虞疏晚攥著慕時安的手越發的緊,似乎指尖深深陷入了他的皮肉之中。
慕時安不動聲色,繼續道:
“我瞧了,這個賀淮信也不過就長了兩隻眼睛一個鼻子而已,有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