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碗,你想清楚,你可是樂善公主,忠義侯府千金,真要被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給壓下所有的氣勢?”
“……慕時安,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挺討厭的。”
虞疏晚緩過來一些,轉而看向他,又蒼白一笑,
“但是謝謝你。”
是啊,這一世分明她站在順風口!
所有的事情她都有主動權,更何況如今還有小鈴鐺站在自己的身邊?
太醫也恰好過來,把完脈後只道虞疏晚是氣血不足,方才經脈運轉岔了氣,只要好好修養就沒事兒。
容明月怎麼也不肯再回去坐著,緊緊貼著虞疏晚道:
“我要跟姐姐坐一起,姐姐身子不舒服,我要保護她!”
太後雖然有些失落,可心裡也知道若不是虞疏晚從前幫容明月許多,容明月也不會這般袒護她。
兩個人……
都是好孩子。
她目光落在還站在殿中的賀淮信,眼中劃過一絲贊賞,緩聲道:
“今年多大了?”
“回娘娘的話,草民今年十六歲。”
賀淮信的背脊清瘦,不卑不亢的行禮道:
“今日才知道這位容姑娘的身份,之前只道是入宮尋找親人的,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賀大哥幫我許多,哪兒有冒犯?”
容明月在桌子底下拉了拉虞疏晚的手,虞疏晚垂下眼簾,隨即抬眸,帶著幾分諷刺開口,
“賀公子還真是趕得巧,怎麼剛好就遇見了樂嘉,將人一路送進京城。
賀公子似乎……
很是拮據,又為何會幫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