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音書感覺喉嚨裡的米飯都要咽不下去:“唔,不是,我姐姐她,有時候想的會比較多,解釋起來挺困難。”
“喔這樣啊。”淩豫箏笑眯眯地點了幾下頭。
這頓午餐簡直給祁音書吃得暈頭轉向。
乘電梯上樓,她明顯感覺到淩豫箏的低氣壓——怎麼說呢。就是淩豫箏偶爾也有不笑的時候,卻很少像這樣,幾乎不眨眼,不抬頭,直勾勾地只盯著電梯門看。
表情非常冰冷。
電梯一開門,淩豫箏徑直向外走,只在玻璃門外刷卡的時候等了她一下。
祁音書後知後覺摸下胸口——自己沒帶工牌。
“謝謝淩——”
“不客氣小祁。”淩豫箏連她的感謝都沒聽完,丟下這句話就回辦公室了。
祁音書坐回工位,椅子轉動,面向玻璃窗。
出太陽了,照在她的臉上,暖烘烘的。
她閉上眼睛,琢磨,又琢磨:普通同事這個詞很過分嗎?會讓淩豫箏這麼生氣嗎?可她解釋過緣由了,淩豫箏向來是個脾氣好明事理的人,應該不至於吧。
但不至於的話,剛剛又是在生什麼氣呢。
難道只是吃飽了,人累,不想講話?
祁音書壓在身上的手機震了下:
x:【不用一點四十,一點半,我準時發給你,你再拿去給法務部的駱老師看一眼。】
x:【我跟駱老師講過了,你直接去她辦公室就好。】
祁音書坐直:【好,有需要我提供資料的地方,您隨時叫我。】
x:【嗯,你休息吧。】
祁音書看著這條訊息,想了想,拉開左邊抽屜,取出最裡面的薄荷糖。
祁音書:【圖片】
祁音書:【對了淩經理,您現在需要薄荷糖嗎?可以醒醒神。】
嗡嗡。
淩豫箏回了她一條2s的語音。
極度冰冷的:【“謝謝,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