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公寓,葉蘭綃舒適地在床上打了個滾。
邵峋拿來熱毛巾,幫她敷因為打點滴和抽血而腫起來的手背。
敷著敷著,他的眼淚大顆大顆掉了下來,他欺身下去,瘋狂地吻著葉蘭綃的唇,一邊吻一邊說:“寶貝,不準離開我,不準離開我……”
葉蘭綃摸了摸邵峋的頭,突然發現他的鬢邊長了幾綹白頭發,這些白頭發前幾天還是沒有的。
葉蘭綃的被綁和大病一場給邵峋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有時候葉蘭綃半夜醒來,會發現邵峋正失魂落魄地盯著他,好像他不需要睡眠一樣。
他們二十四小時待在一起,睡覺的時候,邵峋喜歡把她放在他左心口的位置,坐下的時候,喜歡把她抱著坐在腿上,他會喂她吃飯,給她刷牙和洗臉,幫她做一切事。
她微微提出抗議,邵峋便過來吻她,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脆弱和焦慮,“寶貝,別離開我。”
葉蘭綃的行動半徑只剩下了朝園。
她不再去學校,不再逛街,不再去寫生,也不再去邵家綜合醫院看望太太,邵峋已經把她轉到了朝園的私人醫院。
甚至在朝園,她的身邊也每天跟著無數人。
邵峋不再覺得頂層公寓是安全的,因為樓下的五星級酒店總是人來人往。
於是樓下的酒店不再對外營業,住滿了邵峋部署的安保。
葉蘭綃坐在邵峋腿上,專心致志地寫著論文,邵峋的雙手從背後緊緊地抱著她,繾綣地吻她。
葉蘭綃列出了一個書單:“你能幫我找到這些書嗎?”
邵峋看了看,打了個電話,說:“書等下就送過來。”
葉蘭綃大吃一驚,不明白邵峋是怎麼收集到這些絕版書的。
隔了一會兒,有人按響了門鈴,葉蘭綃看見一個頭發灰白的中年人拿了厚厚一摞書過來。
那人看見葉蘭綃,突然跪了下來,說:“求您放過我的兒子吧。”
葉蘭綃呆愣當場,他的兒子是誰?
邵峋壓著慍怒,冷冷掃視了保鏢一眼:“誰允許他進來的?”
保鏢駕起那人,那人嘴裡還在喊:“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這個女人不是好端端地在這裡嗎?我兒子他罪不至死啊!”
葉蘭綃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那人的兒子應該是那天保護她的保鏢,因為工作失誤被邵峋處罰了。
葉蘭綃正要開口求情,邵峋突然崩潰地說:“他們害我差點失去你,他們害我差點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