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峋失笑,剛剛這枚發卡最高可是拍到三個億美金的,她居然叫價五塊錢。
她怎麼可以這麼可愛?邵峋不住吻她,只覺得胸間的愛意像山嵐一樣漫布。
拍賣師好像大腦卡殼了,現場的工作人員也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還有要加價的嗎?”拍賣師舉著拍賣錘。
“還有要加價的嗎?”他又問了一遍。
可現場都沒人了啊。
“五塊錢,成交?”拍賣師猶豫地落下最後一錘。
邵峋失笑出聲。
禮儀小姐端著託盤走了過來,要給葉蘭綃試戴發卡。
“會不會粘住我的頭發,然後取不下來?”葉蘭綃憂心忡忡地問。
“您多慮了,剛才好些人想被粘住都粘不住呢。”禮儀小姐上了很久夜班,心情不太美妙。
邵峋冷冷看了她一眼,禮儀小姐馬上換上了殷勤的笑臉。
邵峋把葉蘭綃從腿上放了下來,示意她走進圓玻璃房。
玻璃房門被關上。
拍賣師把蒼耳發卡別在葉蘭綃耳後,那蒼耳發卡一別上去,就牢牢趴在葉蘭綃發間。
初開始時還有一圈暗綠色的光暈,過了一會兒光暈便散了。這是認主成功的標誌。
這發卡其實不醜,有一種自然的別致和野趣。
葉蘭綃揪住蒼耳,試圖把它取下來,但它已經和她的頭發難舍難分了。
葉蘭綃無奈地說:“我說什麼來著,這玩意兒就不能往頭發裡別。”
現場的工作人員都眼熱地看著圓玻璃房裡的錦鯉,太幸運了,她太幸運了,並且還是不自知的幸運。
邵峋已經吩咐助手去付款,隨行的工作人員也正準備返程。
他正伸著手,等著葉蘭綃從玻璃房裡出來。
誰知變故陡生。
只見透明的玻璃房瞬間渾濁起來,裡面的情況變得混沌不知。
邵峋心下大震,立馬命令工作人員開啟玻璃門。
玻璃門早就從裡面反鎖了。
邵峋只聽到一聲讓他目眥欲裂的“啊”,那聲音來自於葉蘭綃。
不到十秒鐘——葉蘭綃從他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