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蘭綃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在欺負她喪失過記憶,已經有兩個男人在她喪失記憶的前提下說自己是他們的妻子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葉蘭綃哭了起來。
她的太太真的死了?
這一天真的來臨了?
葉蘭綃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這種疼從心髒蔓延到全身上下每一個器官、每一個毛孔,她呼吸不暢,全身震顫,感覺自己身體的某個部分隨著太太的離去而死去了。
葉蘭綃痛得把自己蜷縮成一個小團。
鐘皓光沒想到葉蘭綃和她太太的感情會這麼深,此時也有些慌亂了。
他只是想戳穿邵峋的真面目而已,沒想過會給葉蘭綃帶來這麼深重的痛苦。
“蘭蘭,你沒事吧?”鐘皓光後悔了。
葉蘭綃已經人事不知了。
另一邊,邵峋已經命人將晃宮層層圍住。
“一個都別放過。”
他不眠不休地找了葉蘭綃三天。
邵峋的嘴唇上都是幹裂的皮,三天來,他沒喝過一口水、沒吃過一口飯,體力在極速消耗。
他沒辦法停下來休息。
他怨恨自己,為什麼要帶她去那深不可測的晃宮;
為什麼要在那裡逗留到深夜,弄得安保疲憊不堪,無法高效工作;
為什麼要讓她戴那該死的蒼耳,明明她就不喜歡;
為什麼要讓她離開自己身邊……
邵峋每次一想到那天的情景,便覺得心肝脾肺腎俱裂。
他的頭又驟然痛起來,又開始病發了嗎?
他想用頭撞牆,直撞得頭破血流,這樣其它部位的疼痛能不能減輕一些?
他用理智死死壓制住自虐的傾向——不,他不能這樣做,葉蘭綃還在某個地方等著他。
她已經沒有可以倚靠的人了,他不能倒下。
整個a市都戒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