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市的警力都用來搜尋葉蘭綃的下落。
蹤跡全無。
“其實還有一個群體我們沒辦法排查。”有個警官突然說。
邵峋抬頭看他。
“會不會是被‘神’抓走了?a市的人尚且歸我們管轄,可是‘神’卻不然,我們沒有登記過任何一位‘神’的資料。”警官惴惴不安地看著邵峋。
他覺得自己的想法特別天馬行空,恐怕會惹怒這位崩潰邊緣的邵家主人。
但人和“神”的沖突遲早要擺上臺面。
邵峋迅速給a市的禱士群體發了懸賞通告,高價懸賞葉蘭綃的資訊。
就算是葉蘭綃在“神”的手裡,他也會把她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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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蘭綃終於醒來了,她眼睛裡的神采熄滅了大半,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鐘皓光自責得恨不得殺了自己。
“你能幫我找到我太太在哪裡嗎?無論是死是活,我想見見她。”葉蘭綃說了三天以來的第一句話。
“好。”鐘皓光叫了人過來守著葉蘭綃,自己張開翅膀飛走了。
兩天過後,鐘皓光在邵家綜合醫院一處隱蔽的病房裡找到了還剩下一口氣的太太。
幸好她還活著。鐘皓光鬆了一口氣。
她不知做過多少次手術。
看得出來,邵峋已經在盡力救治她。
但不管怎樣的醫術和藥品,都無法拯救一個走到生命末期的人。
疾病尚且難治癒,何況衰老乎?
鐘皓光帶著葉蘭綃潛入了醫院。
葉蘭綃坐在太太身邊,看著太太身上無數次手術的痕跡,她承認她無法正視這種殘酷。
所以邵峋是懂她的,他給她裝扮了一個安睡的、不帶絲毫痛苦的太太。
她讓鐘皓光去門外給她守著,自己陪太太說會兒話。
鐘皓光心裡閃過憂慮,但他這幾天太懊悔了,自然是葉蘭綃讓做什麼他便做什麼。
葉蘭綃握住了太太的手,還有溫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