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峋三天沒跟葉蘭綃說話。
葉蘭綃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剛好同學約著去隔壁市參加暑期田野調查,於是也報名參加了。
葉蘭綃走的那天邵峋沒去送她。
揹著一個小小的迷彩色書包消失在電梯口。
這是三年來兩人頭一次分開。
葉蘭綃一開始心情還很沉悶,不自知地流淚,“難道我已經愛上邵峋了?還是我習慣了他?”葉蘭綃不知道。
他們經過了很多村莊和城鎮,每到一個地方,老師就要帶領大家採集土壤和水源的樣本,還會跟當地老鄉瞭解情況。
在不斷與人的交流中,葉蘭綃增長了很多見識,對於自己的學科,她有了更切實的體會。
隔日,他們走訪了b省無人敢報道的癌症村,正是化工廠的亂排亂放造成了當地人畜的癌症化,他們的到來受到了利益方的阻撓,領隊老師都被打了。
一行人快速沖回車上,坐上車一溜煙跑了。
“回了a市我們就去揭發他們的惡行!”葉蘭綃是團隊裡負責記筆記的,她記下了這樣一句話。
當晚,他們不敢下榻當地的旅館,也不敢報警,狼奔豕突地在山道上疾馳。
剛好,隊裡有個同學的家就在附近,他們於是商量著去這位同學家寄宿。
到達同學家已經是深夜了。
同學家住在一個安有舊式大紅門的祠堂裡,門上有兩個比項圈還粗的銅環,很氣派的樣子。
“喲,張同學,大戶人家啊!”老師打趣道。
張同學憨厚地笑了。
張同學的媽媽張羅好了飯菜。
吃完飯後,葉蘭綃便覺得眼皮沉甸甸的,肩膀又酸又痛,半闔著眼睛草草洗漱完畢,和衣睡下了。
鐘皓光這一晚沒有等到葉蘭綃。
第二天,眾人都起得很晚,睡到中午十二點。
同學去叫葉蘭綃,葉蘭綃無知無覺,沒有醒過來。
同學只以為她累了,沒有睡夠,便都先行吃了中飯。
到了下午三點,老師又來叫葉蘭綃,葉蘭綃還是沒醒。
他們拍了拍她的臉,發現她體溫很低,又摸了摸她的鼻息,鼻息微弱,接近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