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老師嚇得一屁股墩坐下。
葉蘭綃被緊急送往醫院。
醫院表示已經迴天乏術,“節哀吧,”醫生說。
已經有同學哭了起來,“怎麼可能?你們再救救她。”
邵峋在葉蘭綃揹著書包離開的那一刻有一絲悔意,但看到她在車上流眼淚,心裡又有一絲喜意,或許她會慢慢明白自己的心。
他在逼她做出決定,或許這幾年太縱著她了,要硬著心腸,她才能不那麼踟躕。
她一路的動向他都知道,他並未幹涉太多,鐘皓光不就是憑借這一點慢慢佔據她的心的嗎?
但她被送去醫院的訊息還是讓他懵了三秒,彷彿被人用刀剜去了心髒的一角,銳利的痛差點讓他站立不穩。
葉蘭綃被緊急送回a市治療,與她有過接觸的人都被拉走調查。
鐘皓光第二晚還是沒能等來葉蘭綃,他的心不住往下沉。
他從烽火連天的戰場上撤退,找出放在葉蘭綃身上的定位,火速朝她飛去。
所有的醫院都宣佈迴天乏術了。
邵峋大腦一片空白,什麼要懲罰她逼迫她的念頭都沒有了,他“哇”地吐出一口血,胸中悶痛,痛到在地上打滾都緩解不了的痛,痛到拿刀紮都不能比擬的痛。
他的心碎了,這不是一個形容詞或誇張修飾,而是一個醫學用詞,他的心真的碎了。
邵峋抱著葉蘭綃瘦弱的身體,吻著她冰涼的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有人提議要趕緊把她放到太平間,“不然這天氣容易發臭。”
邵峋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那人便被保鏢帶了下去。
鐘皓光到的時候,邵峋還抱著葉蘭綃坐在那裡。
他氣不打一處來,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腳,“你就是這麼照顧她的?”
鐘皓光要帶走葉蘭綃,邵峋不允。
“只有我能救她,你明白嗎?”鐘皓光說。
邵峋眼睛登時亮了,“救她,救她,”他的嗓子眼裡卡著血,發出嗚鳴聲。
葉蘭綃被鐘皓光帶到了b省那家祠堂,那家祠堂白天陰森森的,落滿了烏鴉,到這裡你才能知道,原來朱紅翠綠不是什麼喜慶的顏色,就像冥婚時再怎麼妝點喜慶的顏色,你也能從這種喜慶中咂摸出無邊的恐懼、詭異和蕭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