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葉蘭綃不理她,她又補充到:“梁峪寧寫作文有一個特點,他很喜歡引用一句話,初中時幾乎每篇作文都用這句話結尾,連我們語文老師都看不下去了,勸他換個新的句子,好不容易他不用了,沒想到卻會放在你的演講稿裡。”
葉蘭綃嘴巴大大的塞著一個紅燒獅子頭,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眼睛裡憋出了淚水。她大體明白了,肯定就是那句“以塵霧之微,補益山海;以熒燭末光,增輝日月”。
她以為這是什麼有氣勢的新奇句子,沒想到是打上了梁峪寧烙印的爛梗。這下她連否認都無從否認了。
吃完飯,王瓚還是鍥而不捨地跟著葉蘭綃,葉蘭綃實在受不了了,問她:“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王瓚終於認真地說:“你答應我,不要跟我搶梁峪寧,我覺得他對你不一樣。”
葉蘭綃失笑,就這麼一回事?
她語氣誠懇地說:“您想多了,我跟梁峪寧只是萍水相逢的同學,說是認識都勉強,何談什麼‘搶’?‘搶’的前提是那個東西、那個人是存在的,但他在我這裡幾乎是不存在的。”
王瓚看著她坦率的眼睛,許久才露出輕松的笑,說:“我暫且相信你。”
兩人轉身離開。
梁峪寧從教室拐角處走出來,臉色晦暗不明,他摸著胸口的位置,覺得那裡堵得慌。
接著又連續上了兩周加強訓練課。
能跟上的同學狀態越來越好,不能跟上的同學狀態自然越來越差。
週六時安妮陪葉蘭綃打完了最後一針狂犬疫苗,兩人相約去安心養老院洗貓。
“路易十四真的是隻脾氣古怪的貓,不愛洗澡,連貓咖的人都制服不了它,”安妮抱怨道。
葉蘭綃挽著安妮的手臂,她和安妮的感情越來越好,越來越像親人了。
來到安心養老院,葉蘭綃聽到一陣動感的音樂聲,原來是一些外國老年人在唱歌跳舞,他們跳的不是老年人熱愛的廣場舞、交誼舞之類的簡單舞種,而是頗有難度的華麗舞步。
葉蘭綃看出那歡快的舞步裡融入了康康、波爾卡、康特裡等多個舞種的元素,一時看呆了。
安妮介紹說,這支歌舞團上個世紀在國外風靡了一段時間,後來歌舞團散了,再後來歌舞團的成員住進了s國安心養老院。總之,這是一支頗有故事的歌舞團。
葉蘭綃和安妮合力把肥胖的路易十四洗完、吹幹,愉快地加入了唱歌跳舞的行列中。
她的節奏感非常好,對舞蹈有種天生的靈性,胡塞爾老爺爺看出她有深厚的舞蹈功底,還問她願不願意和他們一起重振“流浪者歌舞團”。
“我宣佈‘流浪者歌舞團’以後正式更名為‘安心歌舞團’!流浪者不再流浪,在歌舞裡獲得安心!”胡塞爾老爺爺激情開麥。
葉蘭綃很喜歡安心養老院的爺爺奶奶,雖然不清楚“流浪者歌舞團”的來龍去脈,居然暈乎乎地答應了,仰著一張紅紅的小臉蛋嬌憨地在人群中笑。
安妮在一旁看得直搖頭。
葉蘭綃連著在安心養老院跳了兩天的舞,期間有一位老爺爺跳骨折了,一位老奶奶糞袋破了。
院長阿姨這才勒令這群朋克老人們不要太過得意忘形,只有在身體準許的情況下才能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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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蘭綃接著又迎來了新的考試周,這次的考試只在國際班100名同學中進行,這也是決定了葉蘭綃能不能進入她夢寐以求的大學的考試。
這次的考試不再侷限於卷面考試,還有面試。
接下來便是一週痛苦的筆試和麵試,葉蘭綃發現每一門科目都要考好幾次,出的題也非常跳躍刁鑽。
一群人坐在一起對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