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回來和我住。”他氣定神閑地說這一句,幾乎沒有猶豫,也沒覺得有任何不妥,好像前面鋪墊那麼冗長,都是為了這一刻,而後繼續說道:“我剛剛向你表的所有態,都是以你安然無恙為前提,這段時間叔叔阿姨不在北江,我得保證你不出事。”
“哥哥不做了,改做我監護人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小孩子可比你好哄。”沈既欲秒接。
宋再旖瞪他,“你再說一遍。”
“等會晚飯想吃什麼?”
“想吃什麼都有?”
“嗯。”
“那我想吃獅子頭呢?”
沈既欲又是秒懂:“我媽做的?”
“嗯。”
“那你還是想想吧,她忙著呢。”
“阿姨最近是不是又要辦個人展覽了?”
“你這麼關心她。”
“廢話,我不關心她,難道關心你嗎?”
……
但那天後來沈既欲還是帶她去了一家江南菜館,獅子頭、糖芋苗、烤鴨包,她愛吃的統統點上,宋再旖一直覺得沈既欲這人挺能的,各種意義,褒的貶的,不禁感慨這麼多年自己沒被賣了還幫人數錢,還挺牛逼的。
吃完飯回彙景灣,許挽喬的電話剛好來,噓寒問暖了幾句,她一一答了,然後手機給到宋硯辭,說起她上週五去醫院的事兒,宋再旖也沒瞞,只是在提起賀庭周這個名字時才反應過來,自己放學堵沈既欲是為了什麼,所以掛完電話,她叫住拿著衣服要進浴室的人,又耐著性子問了一遍:“你找賀庭周什麼事?”
而這次沈既欲回答了:“競賽班。”
就三個字,再多的懶得講,兩人一坐一站,他居高臨下地看她,面兒上眼睛裡透出的都是“我倒要看看附中什麼實力,賀庭周什麼實力”這麼個意思,挺意味深長,挺不屑。
隨後浴室門咔嚓一聲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