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緊接著他就瞧見了江吟時懷裡的畫,立即變了神色,於是劍指江吟時,寒凜凜道:“燕識歸呢!”
江吟時怕他再動起手來,連忙解釋:“別著急,燕小兄弟好著呢,眼下正在我們府上做客。”
樓東月壓根不信,他的劍鋒幽寒無比,叫人心生忌憚:“胡言亂語,好端端的他怎會去五皇子府上!”
江吟時微微後仰,用兩指慢慢將他的劍別開:“騙你做什麼!我們殿下讓我自己過來,便足以見得燕小兄弟沒事,我此番來是替我們殿下將此物還給公子蘭的。”說罷揮了揮手上的畫軸。
樓東月將信將疑的收了劍,只扔下了一句“等著”,便轉身去稟報蘭松野了。
江吟時沒在外頭等多久,樓東月就喊他進去。
蘭松野在懶洋洋的倚在榻上,腿上搭著一塊毯子,正一手支頤看著江吟時。
“你們殿下又想見我了?”
江吟時將畫放在桌上,如實道:“這個沒說,我們殿下只說要我將這幅畫帶給公子,公子便能明白他的意思。”
蘭松野心道燕識歸這是撞了什麼大運,出門找個質庫當副畫也能遇見梅擎霜,難不成我與他真是命定的因緣,冥冥中總能糾纏到一處不成?
但是,蘭松野苦惱的想——瞧梅擎霜那個樣子,若想讓他在下面,恐怕他不情願吧……
蘭松野有點兒煩躁,怎麼來到這晟國,正事還沒辦成呢,反倒先招惹了一朵桃花,還是朵金剛不壞的桃花。
“回去跟你們殿下說,等入夜了我再過去,我們家小燕怕生,你們好吃好喝招待著,若是我見他受委屈了,可就要從梅擎霜身上討回來!”
江吟時心想這公子蘭可能不太瞭解他那下屬,自己與對方打交道雖然只有幾次,但絕對看得出,那小子可不是個怕生的老實人。
他鬼精著呢。
江吟時沒多囉嗦,只是不卑不亢的稍微一頷首,便轉身離開了。
樓東月有些不放心:“主子,咱們真要等晚上才去啊?”
“嗯,”蘭松野應道:“你放心,梅擎霜還有事要我襄助,不會對燕識歸怎麼樣的。”
他身子慢慢滑下去,將毯子往上拽了拽,整個人側躺到榻上,瞧著有幾分懶倦鬆弛感,樓東月以為他想休息了,便要退出去,誰知蘭松野卻突然撐起身子,手掌重重的捶了一下床榻,氣惱道:“哪有這麼混賬的!”
樓東月被他嚇了一跳,驚疑不定道:“……主子說的是誰?”
蘭松野氣咻咻的:“梅擎霜啊!覬覦我不說,還要弄這些欲擒故縱的手段,釣來釣去的,當我是魚麼?”
樓東月:……
不是……您是從哪兒覺出來,那五皇子覬覦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