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姑娘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快速退了房,一人揹著個雙肩包往地鐵的方向走去。
還好是雙肩包不是行李箱,在積了厚雪的路上行走,一步三喘。
盛溶溶全程配合著莫晚楹,有驚無險地回到小公寓,手裡捧著冒著熱氣的薑茶,有了歸屬感,才認真地問:“賀洋到底哪裡有問題?”
莫晚楹:“不能斷定,我們先查一查他的學校。”
他當初自我介紹時,只說自己是國內研二的學生,沒說出自哪所大學,但交流的學校在盛溶溶公司附近。
兩人當天就趕去學校,聖誕期間,學校沒什麼人,兩人找到了值班在校的老師,謊稱是鳥類學研二學生,與同班賀洋是同一個學習小組的同學,對方給了一個錯誤的電話,導致聯系不上,希望提供一個正確的聯系方式。
值班老師敲著鍵盤翻找學生檔案,嘴裡在發問:“你們確定是叫‘賀洋’嗎?英文名jonson he?或者記不記得他的學號?”
莫晚楹搖頭說不知道學號。
同學間不記得學號很正常,老師沒有起疑。
她將鳥類學研二所有同學的資料都翻了一遍,無果,最後打電話諮詢相應班級的輔導員,掛了電話後,那老師一臉古怪:“我們學校沒有來自中國的鳥類學研二學生,更具體說,我們學校沒有與中國大學有交流合作的專案,你們真的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請出示學號。”
莫晚楹趕緊拉著盛溶溶跑掉。
跑出校門口幾十米遠才停下來,喘著粗氣,全身上下都是汗,冷的。
她們都意識到一件事,賀洋的身份是假的。
這個世界上,有誰會為了騙一個人,花重金裝修屋子搬到隔壁,透過送伴手禮和邀請吃飯的方法拉進鄰裡關系,找一堆人演戲坐實學生身份,透過無數細枝末節來體現個人涵養。
一般人在與新的jsg朋友打交道的時候,除非對方表現出奇怪的跡象,不然不會閑到去核對身份,對方以鄰居、學生這種讓人放鬆警惕的身份接近,大費周章精心編織一張網,他想要捕獲的,究竟是什麼呢?
“媽呀,我們該不會遇到了現實殺豬盤了吧?”盛溶溶雙手抱住自己,“我不敢回家了,賀洋,不,那個男的還住在我隔壁呢!”
莫晚楹細細盤了他出現的時機,還有他避開所有人的告白,輕輕咬了咬下唇:“他是沖我來的。”
盛溶溶捂臉驚恐:“難道是國內的狗仔?”
之前莫晚楹就說過,她現在在國內被盯得恨死。
“……我想,國內的狗仔也做不到這種程度。”莫晚楹汗顏好友的腦迴路,做出定論,“這是一個等我主動跳的局。”
當下最佳的解決方案,是莫晚楹立即回國。
但天不遂人願,她沒辦法買到最近的機票。
原計劃是陪著盛溶溶過完聖誕假期才回去的,票提前買到了兩周以後。
別說機票,她連酒店都訂不到,被全球各地熱愛旅遊的人訂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