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的時候還有什麼事兒嗎?”
戚少傾看她,說:“戒指,我給蘭玲了。”
蘭迢遞愣了一下,心有一瞬的絞痛。
“給了也好,總要給她的。”
蘭迢遞想了會兒,又問:“對了,鐸式怎麼樣了?”
戚少傾眉毛微動,喉結滾了幾下後,艱難說道:“一條腿骨折。”
“很抱歉。”
“為何說抱歉?”戚少傾笑。
如果當時她沒有想死的念頭,沒有任性的去撿相片.....鐸式不會受傷。
“鐸式也想跟你說抱歉,只不過他來不了。”
電視機的新聞播放還在滾動,蘭迢遞看到一條比較有意思的新聞——
新官上任的李局長徹夜不眠親自作戰指揮,抓住了一夥販毒團夥。
戚少傾也盯著這條新聞,眼神意味不明。
“自己放了個石頭再自己搬開,就算做好事了,真簡單。”
“高老闆最近有什麼動向嗎?”
戚少傾嘆氣,“具體的動向不清楚,不過我猜外場要遷移,而關押資源的西鎮大別墅,或許就是下一堆餘燼。”
“你覺得他們會搬遷?”
“我覺得會。”戚少傾說。
靜了一會兒,蘭迢遞問:“你覺得線人這個職業怎麼樣?”
戚少傾意外看她,“怎麼突然這麼問?”
“就想知道。”
“那我不清楚,畢竟我不是。”
“這樣。”
戚少傾笑,“你不會懷疑我是線人吧?”
“想多了,像你這種要求完美到西裝釦子孔眼都必須一致的人來說,做線人,太辛苦。”
戚少傾笑著捏了捏袖口。
“你覺得唐心穎會不會叛變了?”蘭迢遞直直看著他的眼睛問。
“怎麼說?如果一個人選擇了線人這條路,不是十分艱難的話,不會選擇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