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隔壁班的勞委很明白地告訴她是董婉凝不讓他們借給她工具,那幕後黑手肯定也是董婉凝了。
趙育芳說:“可是監控裡偷錢的人根本不是她。”
“說不定是喬裝打扮呢?陷害不都這樣嗎?”
趙育芳懷疑地看著葉子,似乎在分析她這句話的可能性。陷害,至於嗎?還喬裝打扮?真以為拍電視劇呢?
“我知道你跟董婉凝有過節,你就算懷疑她也要有證據。”
葉子想把隔壁班那勞委抓過來當證人,但想到董婉凝威脅勞委的話,算了,她自己的事,還是別讓無辜的人摻和進來了。
她呼了口氣說:“沒證據。可是我有不在場證明,反正不是我幹的。”
趙育芳:“你不在場的說法也只是你自己說的,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不在場?”
葉子以牙還牙:“那錢包裡有五百塊也是沈嬌嬌自己說的啊,說不定裡面沒錢呢?”
“有人給她證明瞭,看到她錢包裡的確有五百塊錢。”趙育芳解釋說。
葉子噎了一下,她確實沒證人,甘拜下風。
她問:“那小票不算?”
小票上有列印時間,趙育芳看了眼,說:“但這時間在丟錢之後,說明不了什麼。”
葉子算是聽明白了:“反正老師就是不相信我唄。”
趙育芳也有些無奈,“老師不是不相信你,是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了你。”
葉子破罐子破摔,“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老師已經認定是我偷的,我也沒必要再自證了。報警吧。”
趙育芳呼吸微沉,班裡出現這樣的事,她顧及學校名譽,還是不想報警把事情鬧大。
她苦口婆心說:“就這點小事沒必要報警,警察來了也是調監控……”
葉子打斷她:“那我就只能認栽唄?老師您是這意思嗎?”
自從那次水房門口跟董婉凝吵起來,頂撞過禿驢後,葉子感覺自己開啟了任督二脈,頂嘴頂得愈發得心應手。
她硬趙育芳就軟了:“老師當然不是這意思……”
葉子:“沒幹過就是沒幹過,栽贓我我也不會承認!”
趙育芳一時也有些不知說什麼好,說來說去話又繞回來了,毫無進展。
葉子說:“我離開教室是因為值日工具不見了。偷錢的事恰巧就發生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那麼,拿走值日工具的人有很大可能就是整件事的策劃者。老師,我申請調前天晚上我走之後的監控,看看是誰拿走了值日工具。”
“行。”趙育芳成全地點了點頭,立刻開啟監控錄影,將時間撥到前天晚上她值完日離開之前,畫面顯示值日工具被她自己收進了工具櫃。
趙育芳調到十二倍速播放,時間軸飛快地滾動,葉子動作也變得飛快,收完工具就鎖門離開了。
教室持續了很久的寂靜漆黑,漸漸的,窗外的天空一點點亮了起來,整個晚上沒有任何人進入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