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來的畫面卻讓葉子全身顫抖。
一上午沒有人動工具櫃，中午放學，所有人走光之後，突然有個人獨自回到了教室。
趙育芳立刻將影片調回原速，只見她左右瞧了瞧之後，分兩趟拿走了全部的值日工具。
趙育芳瞥了葉子一眼，用力點了兩下滑鼠，畫面定格在她轉身的瞬間，趙育芳快速滾動滑鼠滾輪，放大她的臉。
這年的監控畫面解析度低，無法清晰地看清人的相貌，只能大概看個輪廓。
她規規矩矩穿著一身校服，留著學生頭，小臉尖尖的，面板白皙。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葉子自己！
葉子全身血液都凝滯了，原來那個人在拿走值日工具的時候，就已經扮作了她的模樣！
葉子臉色蒼白，啞口無言。
做的真絕啊。
能做到這地步，得多恨她啊。
趙育芳看向她，目光彷彿在說：滿意了？
葉子深吸一口氣搖搖頭，眼底微微泛紅，有水汽在氤氳，“老師，如果真是我做的，我會這麼蠢嗎，明知道教室有監控還去做？還自投羅網地讓您調？而且我跟沈嬌嬌沒有任何過節甚至都沒說過幾句話，我幹嘛要偷她的錢啊？”
趙育芳：“因為你想買專輯，錢不夠。”
理由都幫她想好了。
葉子心一涼，聲音顫抖：“老師，您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趙育芳不置可否，語氣冰冷地陳述：“是你自己說要調監控的，現在調了你又不承認了。”
“誣陷！這是誣陷！”葉子大聲喊道，眼淚情不自禁流下來。
趙育芳似乎憋著火，沉默地看著她，半晌沒有表態。末了她語重心長說：“如果是你做的，你把錢還了就好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葉子倔強抹了把眼淚，說：“不是我做的。”
然而這句話在此刻顯得格外蒼白無力。
第一節課的下課鈴響了，趙育芳最終讓葉子回去了，葉子剛關上辦公室的門，一堆書本便劈頭蓋臉砸了過來。
她尖叫一聲，下意識抬起胳膊擋住臉。書本砸在她的胳膊上，身上，頭上，然後噼裡啪啦掉在地上。紙張的邊緣鋒利如刀，割破她的手指。
她忍住痛，咬牙沒出一聲。
同學們將她堵在辦公室門口，叫她小偷，逼她還錢。
尤其是沈嬌嬌本人，站在人群後，用一種看仇人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