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來,兩具分身站了起來,一人走向靈璧,一人走向寒松,在他二人面前坐了下來。
用袖子將地上的土稍稍的弄了平整,捉著樹枝勾勾畫畫了起來。
“佛門修心,法門修禮,貧道也不知你們的師尊可曾教過。”
往地上畫了幾個小球,又勾勒了幾道弧狀的線。
“道門稱赤星為熒惑,夜觀天象時,只有它熒熒似火,行蹤變化多端難以捉摸。”
雖說修了魔,可封鴻道人作為如今長石觀觀主的師兄,對道門修行的見解在這方小世界了可以稱得上是數一數二的。
“赤星主災禍,病疾,兵亂。”
說著封鴻的分身放下手中的樹枝,在畫好的圖上指了指:“小友且看,此天象謂之熒惑守心。”
“傳說始皇帝崩天那年,便是熒惑守心,想來爾等學堂的先生必定提過此事。”
待寒松與靈璧看清,他二人笑嘻嘻的將指尖往向上指去,幸災樂禍。
“千年難得一見的大兇之兆。”
靈璧和寒松在聽到大兇二字後眼神陡變,雙雙抽出法器直指封鴻分身的眉心:“你又要做什麼?”
封鴻道人哪來的這麼多邪門招數,就不能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嘛……
兩具分身對寒松和靈璧的指責露出了無辜的神色,原本指向星空的手落到了耳邊的高度:“我與天道起誓,此時與貧道無關。若熒惑守心是我所謂,現在就叫天打五雷轟頂。”
封鴻就算是再怎麼厲害,也沒有能操縱天象的本事。話音落下,有光點向上懸浮而去,天道感應,劫雲未至,封鴻說的是大實話。
將手中的法器放了下來,劍拔弩張的氣氛稍有緩和。
封鴻的分身見狀繼續開口。
“小友休得急躁,且聽貧道將這堂課上完再急也不遲嘛。”
向天起誓的手從耳邊落下,撿起方才被他扔到一邊的樹枝,用袖子糊掉了不久前畫好的天象圖,兩具分身又刷刷的寫起了字來。
“熒惑守心的批文,朝代更疊帝王生死,神龍墜地聖人出世。”
寫完後手上用了些力氣,樹枝應聲折斷,兩具分身望著靈璧和寒松:“小友常在凡間行走,應到知曉此時並未有什麼能擔得起熒惑守心天象的,如始皇帝一般的千古一帝。”
腦袋一歪,分身呡著唇笑了起來:“故而這朝代更疊也好,帝王生死也罷,怕是要應在吾輩修士身上啦!”
“好在貧道尚是元嬰修為,兩位小友金丹期也無需恐慌……”
雙手搓了搓,嚴重滿是落井下石與幸災樂禍的竊喜:“也不知如今的修界,何人修為能夠問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