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科技園裡十分安靜,幾座樓房並肩而立,上面貼著“科技樓a區”。園子的角落中盛開著潔白的茉莉花,還有兩個籃球場,但是沒有一個人影,剛進來的卡車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許流雲走到了a區樓裡,大樓裡貼著這樣一個告示:“明懷軍用科研基地,禁止出入。”許流雲奇怪道:“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有這樣一個科研基地?”
三人往裡走去,走廊裡有幾個人來往的人影,原來這棟樓是宿舍樓。許流雲推開一扇門,裡面沒人,但是有六張床鋪,疊得整整齊齊的,桌子上還放著茶水。陳星河說:“這裡可能是宿舍樓吧。”
三人在走廊裡逛了一會兒,許流雲攔住一個拿著飯盒的小哥,問道:“在哪裡打的飯?”小哥瞥了幾人一眼,說道:“飯堂在後面。你們新來的?”許流雲點了點頭:“你們這個樓住這麼多人?”小哥說:“這三個樓全都是。”
幾人正說著,外面忽然傳來卡車的聲音。許流雲向外看去,卡車上蒙著黑布,從上面跳下來十幾個穿著鎧甲計程車兵。士兵們規矩的跑步沖了進來,一個戴著眼鏡、面孔嚴厲的人指揮著士兵們。
許流雲微微睜大了眼睛,這是他無論怎麼猜也猜不到的事情,光天化日,明懷士兵在幹什麼?難道是研發新藥品不允許任何陌生人出入?
他正想著,眼鏡男冷冷的一揮手,一個士兵說道:“a1034到a1087,出列!其他人回自己房間去!”
斷斷續續有人從房間裡出來,拿飯的小哥一溜煙跑到前面去,他還拽著許流雲:“快來啊!!”許流雲三人躲在了人群中,被用一個黑色的袋子蒙上了頭,裝進卡車不知道運往了哪裡。
卡車在顛簸的路上開了很久,終於停了下來,許流雲被粗暴的拽了下來。他環視著周圍,似乎是在一個不知名的山腳,院子裡鋪著水泥磚,兩棟白色的樓房矗立著,一些戴著口罩的人進進出出,看上去像是個醫院。
許流雲低聲問身邊的打飯小哥:“這是哪裡啊?”小哥說道:“應該是醫院吧。”許流雲問道:“醫院?”小哥說:“是啊,你不知道你怎麼來的?”許流雲低聲說:“我是被抓來的!”小哥臉色一綠,一個士兵在前面吼道:“都閉嘴!!”另一個士兵盯著繼續不停左右說話的許流雲,大步走到他面前,舉起槍託,狠狠往他的腦袋上砸去。許流雲的頭險些被打了一個包,好在明塵的靈蛇陰影及時包裹住了他,許流雲不明所以的看著士兵。他向來無所忌憚,一是仗著自己藝高膽大,二來明塵每每對他百般照顧,因此也養成他更加作死的性格。
他們被押著帶進了其中一個樓房,許流雲幾人被扒光衣服,換上了白色的病號服,照了照片,登記好之後,被押到了一間病室。
病室十分狹小,四架上下鋪,與其說是病室,不如說像一個監獄一樣。病室的門是全透明的,一進去,就被從外面反鎖了。病室裡面還坐著兩個人,兩人隔著一張桌子,正相對無言。其中一個男子身體看上去很虛弱,臉色蒼白,不停的咳嗽;對面的女孩子則容貌精緻,雙眼好像是純淨的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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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篇二
許流雲雖然見識很多,但是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女孩子,陳星河也呆住了。女孩子紮著兩個黑色的麻花辮,穿著白色的病號服,眼睛是大海一樣的藍色,透著一股水晶一樣的純淨之意。
她沖幾人笑了一下,很活潑的跳了下來:“噓,你們見過白色的花嗎?”
女孩子噗嗤的笑了,她用手擺弄著病例:“我想有吃海螺...”許流雲走上前,他注意到,女孩子的眼睛很美麗,卻透著一股呆滯之感,似乎是個傻子,時常坐在那裡發呆、自言自語。
另外一張床上的男子虛弱的翻著身,不停的咳嗽著,夾雜著輕微的□□聲。
許流雲看到桌子上擺著幾人的病歷,除了他們三人的之外,另外兩人已經寫了一些了。男子叫記雨尋,照片上是一個很清秀的男生,今年只有十八歲。底下寫著:
“17年5月12日注射一針 y821114 注射者沈
17年9月13日患者康複
18年5月2日注射一針 y821114 注射者沈
18年5月4日注射一針 y12114 注射者李
18年6月3日患者康複
18年8月19日注射一針k219 注射者李”
每針之下都有醫生的簽名,從時間來看,至少已經住院一年多了。今天是八月二十三日,也就是說,這個男子剛注射完最後一針沒幾天,問題出在,病歷上並沒有寫他究竟得了什麼病。那麼,這個藥品編號就很可疑了。記雨尋一共注射了三針不同的藥品,許流雲本來推測,前面的y、h代表藥品的種屬,那麼後面的數字應該就是藥品序號了。
許流雲又拿起來女孩子的病歷,她的照片顯得有幾分呆滯,看上去是她很小的時候照的。女孩子叫茉莉,她還沒有打過一次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