翱翔於天際的鳥人帶著他們種族特有的傲氣,將頭撇高側向一邊,“只是將她帶回了而已。”
“——我只是遵從了你的命令而已。”
話音至此,薩因也明白了。
鳥人能夠飛翔是不可撼動的定律,除非創世神重新寫定他在創造鳥人時寫下的規章,那麼這一點便不可變更。
但對於人類而言,不借用任何外力而翱翔於天際,這種事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但德亞想要繞過創世神殿和特爾落提公國之間的、那些窺據著鳥人族羽翼的人類;想要繞過將斯維利袒這個特爾亞斯家族的末裔當作囚徒飼養的梵穆教國。他能夠利用的,只有除了龍與鳥人之外還未有其他智慧生命涉足的天空。
然而,儘管德亞是法師,但他能夠使用的只有比較低階的魔法,即便是空間型別的法術,也只能儲存比較小件的、無生命的物體罷了。所以,德亞完全無法做到將自己傳送回特爾落提公國這件事——更何況還是在帶了一個人類的前提下。
綜上所述,德亞最後採取的,無疑是最為粗暴、也是最為簡單的方法——
薩因從後庭找來一件長袍,沒有穿過幾次的深綠色天鵝絨睡袍將斯維利袒嬌小的身軀籠罩得嚴嚴實實,完全掩蓋了她兩肩處有些破碎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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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最終的結局,還是德亞抓住她的雙肩,完全憑藉自己的力量,飛躍那數千裡的土地和山丘。他的魔法所起的作用,不過是在人類無法承受其嚴寒的高空,將那遠遠低於人類正常體溫的氣流隔絕罷了。
一言不發將她從生活了數十年的地方擄走、讓她在天空受驚了數個小時的罪魁禍首,再加上德亞還有著類似於人類的相貌……種種因素堆疊,最終將斯維利袒對於德亞的認知引導向了對他極度厭惡的方向。
但對於好壞之分,斯維利袒還是能夠明白的。
即便從小便在梵穆教國長大,即便從小便被監視,即便從小便被剝離了說話和聽覺的能力,即便從小便在空寂無人的鐘塔長大,接任了前輩的位置成為敲鐘人。即便在幾乎與世隔絕的狀態下生活了近乎二十年的時光,但斯維利袒還是能夠知曉,德亞對她的善意。
儘管德亞所用的絕不是能夠輕易接受的方式,但斯維利袒對他其實是有感激的。
——上一次踩在地面,是什麼時候了呢?
就在斯維利袒從鐘塔邊沿俯視那灰黃的大地時,這位自由的生命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雖然下一刻便被他帶上了數千米的高空,體驗了一把平常人絕難遭遇的高空旅行,但對於無意中實現了願望的生命,斯維利袒還是充滿感激的。
——儘管她也並不知曉,自己為什麼會遭遇這些,也並不知曉自己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裡,而面前兩人的善意又是從何而來。
但斯維利袒只知道,自己只消知曉一點便已經是足夠了。
——他們不會傷害她。
陪伴了她二十餘年,為她帶來了太多幸運的直覺如此言道。
而在短暫的接觸之間,舉手投足裡對她全然沒有過去人們眼中的冷漠的一人一鳥,終究還是博得了她的好感。
斯維利袒在他們驚訝的視線中躬腰,以口型言道: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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