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機會?”
“這次證監會曝光的股票操縱案和天鴻有關系。”
“你怎麼知道?”遲隱倏地轉頭看她,市面上都沒得到的訊息,鐘瑤到像是信手拈來的樣子。
“我查出來的,不然你以為我這幾天在幹什麼。”鐘瑤不耐煩地反問了一句。
遲隱被嗆了一口,很無奈,“我當然知道是你查出來的,我是想問你怎麼查出來的,畢竟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鐘瑤抿抿唇,沒再說話。
她當然知道,幾年前就知道,而且就等著被曝光的一天。
鐘瑤和梁緒前幾天算是不大不小地吵了一架,梁緒冷靜下來後,很後悔,向鐘瑤道歉,鐘瑤沒多說什麼,表示自己不介意,但同時在心裡她開始準備分手。
十月一號是她母親的忌日,鐘瑤買了一束雛菊,清早的時候穿著一身黑色到墓園掃墓。
將周圍的草拔幹淨,又把墓碑上的灰塵擦拭了一遍,鐘瑤坐在前幾天浸過雨的潮濕泥土上,神情迷濛。
遠處青山蒼黛,松木蓊鬱。
“媽,等為你報完仇我就要離開了,以前我說過等工作有錢了,帶你去旅遊,你以前還說想去看長城,現在也只能我代替你去了。”
“等過幾年我回來時,把拍好的照片燒給你。”
鐘瑤喃喃說了好久。
有句話說,時間是治療傷疤的最好良藥。
這句話並不適用於鐘瑤,前幾年她整夜地做噩夢,如今她還是會被噩夢驚醒,靠著安定才僥幸有過一段安然的睡眠。
但安定類藥物會成癮,而且副作用大,用過一段時間就不管用了,她後來接受了心理治療,才慢慢把安定停了。
鐘瑤拍拍褲腿,望著遠處的繁榮的城市,心裡面一片寧靜。
終於要結束了。
她下石梯時,迎面走來四五個人,男女都有,都以走在前面的人為中心。
鐘瑤看清來人後,瞳孔一縮,不到一秒後又恢複如常。
迎面而來的是陳志川和他家人。
陳志川是天鴻現任的董事長。
也是害她母親跌落樓梯致死的罪魁禍首。
距離那遙遠的事情,五年過去了。
那家人走近了,說說笑笑,氣氛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