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走到了同一個石梯,鐘瑤目不斜視地從這群人身邊經過。
陳志穿正和他大兒子陳文喬討論這兩天的股票動蕩。
“人你都打點了嗎?”
“都打點了一遍,”陳文喬一頓,面容有些愁苦,“不過,以前我們得罪過太多人,這次恐怕不出點血,不會那麼容易過去了。”
“有得有失,無妨,”陳志川頷首,望向石階,“只要不節外生枝就好。”
“嗯。”
鐘瑤就在這時候和陳志川擦身而過,陳志川下意識看了一眼,莫名覺得熟悉,當下卻沒多想。
一旁的陳文喬倒是蹙了眉,他認出了鐘瑤,當年老爺子和有一個有夫之婦糾纏不清,後來還執意娶了人家。
還帶來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兒。
陳文喬記得很清楚,這母女兩都很漂亮,他們兄弟間私下開玩笑,說娶一送一,這是白白撿了便宜。
不過兩年後就出事了,那女人死了,對外說是失足跌下樓梯,但他們都心知肚明,知道是老頭遭汙的事被發現,爭吵間女人被推下樓梯。
後來鐘瑤離開了陳家,這段往事就不了了之。
陳文喬這幾年在交際圈見過鐘瑤不少次,她身邊大都是一些商界的大亨,或者一些官員。
鐘瑤是做什麼的,不言而喻,陳文喬一面笑臉相迎,一面鄙薄不已。
僅有的一絲憐憫全都化作了對鐘瑤的嘲諷。
讓他感到難堪的事也有一件,有次他負責天鴻一個專案的談判,需要討好某位高官,結果竟然討好到鐘瑤身上去了。
幾十萬砸出去,才見到了專案審批的人,但是專案沒成,老爺子還把他罵了一頓。
事後陳文喬一打聽,才知道是鐘瑤在背後使了絆子。
他氣得窩火,向老爺子說了,陳志川笑了笑,挺大度的樣子,“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哪是什麼大度呢,這明明是心裡有鬼,所以也只能吃了個啞巴虧。
陳志川今天來祭拜是去年因為癌症去世的哥,祭拜完,下墓園時,他忽然問,“鐘緹是埋在這兒的嗎?”
鐘緹是鐘瑤母親的名字。
好長時間沒聽到這個名字,陳文喬反應了好久才悄悄答,“是埋在這兒的。”
陳志川微微蹙眉,想到剛才看到的人,眉頭蹙得更深,不過,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