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在吃。
既然修狐貍同陸離都提到了同一件事,安歌也不是拖拖拉拉的人,當天就去了修狐貍家清理行李。
去了才知道修狐貍原來早就把她那點東西打包裝到了一個大箱子裡。
事倒是修狐貍會做的事兒,但安歌還是忍不住戳著他的胸口質問,“修狐貍,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快點走人?”
“從不交房租,一天到晚騙吃騙喝,我沒開口攆人,自認為已經很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嘁。”
“你房間裡還有幾套衣服,自己去收拾。”修狐貍好心提醒道。
“知道啦。”安歌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哼著歌兒朝站在櫥窗前的陸離打了聲招呼,“我去收拾一下,你等等我啊。”
陸離點頭。
安歌回了房,修澤楷從冰箱裡拿了一瓶酒,朝陸離晃了晃,“要不要喝一杯?”
修澤楷臉上的笑意很是無害,卻無端讓陸離讀到一絲挑釁。女人有女人的直覺,男人同樣也有,準不準,另當別論。
陸離不常喝酒,這一次,卻隨了修澤楷的腳步。他就是不想輸給修澤楷。
這大概也算是一種幼稚的較勁吧。
“這丫頭要去日本的事,你真的同意了?”修澤楷握著酒杯,往沙發裡舒服的一靠。
陸離這才發現,修澤楷坐下的沙發,跟安歌店裡的沙發出自同一個品牌,同一個系列…男人啊男人,有時候敏銳起來,連女人都會覺得頭皮發麻。
“這是她的自由。”
陸離抿了一口酒,酒裡帶著淡淡的果香。
是典型的,女人會喜歡的酒。
修澤楷摸了摸額頭,“你倒是隨意,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如果真為了她好,就不應該讓她去那麼遠的地方,而且一去就是兩年。”
“怎麼說?”
“那丫頭定性不高,你就不怕她這一去,被日本那些青年偶像給勾引了?她以前可迷過很多日本男明星,什麼木村拓哉,什麼山下智久,什麼小栗旬,柏崇原,她迷戀過的老公,我十根手指頭都不一定數得過來。你…”
修澤楷偏頭看了一眼陸離,本想在外貌上打擊他一下的,然而…
陸離這小子,長得實在挑不出硬傷。
陸離也看了一眼修澤楷,琢磨了半天,才說了一句,“我相信她。”
“你要是真相信她,就不會總盯著那張合照看了…”
修澤楷笑著看向櫥窗,櫥窗中間擺著一張照片,那是安歌畢業時,他們倆的合照。
“這丫頭從小就跟她爸感情不好,性格又臭又硬。小小年紀,非得一個人跑去英國那又濕又冷的地方留學。我第一次看到她,是在一次同學妹妹的生日舞會上,那時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角落裡。同學跟他妹妹還有他們的父母一起吹生日蠟燭,所有人都很高興,她卻哭得很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