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抱著我,直到女洗手間的門前才將我放下,道:“你一個人可以嗎?”他這一句問話彷彿只要有一點不可以的跡象,他就要跟著一起進女洗手間似的。
我燙著耳朵根說:“我可以。”
我好容易蹲下,又是一洩千裡。醫生說了,即使掛完了水也不一定就能立即止洩,可能得要到明天。許是我蹲的時間有點長,便聽到他在外面喊道:“晶晶,你沒事吧?”
“沒事。”人生難以想象,我會隔著洗手間的門和他這樣對話。
我一手拿著吊瓶,一手費力地提著褲子,好容易終於出了洗手間門。
他看著我,視線又忍不住瞄向我的短褲,關心地問:“還好麼?”
我有點惱地道:“往哪看呢?變態了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麼?”
他接過吊瓶,笑著說:“能罵人,看來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我笑了起來,說:“謝謝你。”
“你跟我還說什麼謝謝?”他也笑了笑。
“對不起。”
“……”
“害你沒法一起去海釣……”
“說什麼傻話呢?又沒是沒去過。”
“他們玩得怎麼樣?”
“玩得很開心。收獲不小,熊帥釣的最多,據說今天的中飯和晚飯都可以解決了。”
一聽到他們玩得很開心,我終於安心地舒了一口氣:“唉,還好有你,不然害的大家都沒法盡興了。謝謝你。”
“下面要再迴圈說對不起麼?”
“哈?”經歷了一上午的折磨,像條死狗一
樣的我終於能肆意的開心笑了。
下一秒他又給了我一個重擊,“明天還要來掛水。”
“……”
“我可以繼續陪你來。”他笑著揉了揉我亂成雞窩的頭發。
“等一下,我的手有點疼。”
泡麵拉著我的手抬起一看,不知何時我的手背已經又青又腫。估計是我方才上洗手間將針頭拉歪了,難怪這最後一瓶水吊得時間那麼長。
他連忙緊張地叫喚了起來,“護士!護士!這邊!”
小護士笑眯眯地走過來,很快又給我重新紮了針,叮囑我再上洗手間要萬分小心。
最後一瓶輸液終於掛完了,等我們離開醫院,已經是下午一點。泡麵將我塞進計程車後座,自己跟著坐了上來,忽地,他又伸手將我攬了過去。我下意識地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