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澀?
開什麼玩笑,一隻貓會因為洗了個澡而露出羞澀和不甘的神情,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要季季是個妹子、或者對男人感興趣的漢子,再不然他也是隻貓,這種事情,閻昊天還勉強能夠相信。
不過,看著對方這麼一副被逼獻身的架勢,明明知道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閻昊天居然也有了一種逼良為嗯的負罪感。
終於在這種莫名其妙的負罪感的驅使下,閻昊天還是將季季從水裡拎了起來,然後浪費著自己的靈力,給對方施了個淨體術,之後還附贈地運出了一道掌風,把季季身上的貓給吹幹了,這才將對方扔到了地上去。
“你最好別想著跑出去,不然被我抓回來了,還得再洗一次。”一邊感慨著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了,一邊,閻昊天半帶威脅地說道。
就季季這種噸位,他倒真不擔心對方能跑得掉,只不過,再洗一次?
還是算了吧。
他也不想再來一次了。
“喵嗚……”聽到閻昊天的話,原本朝著旁邊的主屋動作有些怪異地移動著的季季,破天荒地,竟然回應了閻昊天一聲。
跑嗎?他現在沒有心情跑。
而這邊,看著季季一搖一擺地挪動了出去,閻昊天這才收回了視線。
看了眼被弄得亂七八糟、不過卻不算太髒的水,閻昊天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就湊活著這桶水,自己洗了個澡。
按理說,閻昊天是真有潔癖的,不然在大華夏的時候他也不會那麼無聊,也沒想著弄只什麼貓啊狗的來做個伴了。
不過,讓閻昊天自己都驚奇的是,怎麼的,和季季這是肉肉的貓待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潔癖居然就失效了?
難道就因為對方那一身的白貓,他看著比較順眼?還是說,這只貓的表情看著很像某個人,某個讓他莫名就覺得十分賞心悅目的人?
心裡泛著嘀咕,也擔心著季季會不會真的跑出去、拖累他再給他洗一個,閻昊天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好了,然後隨便穿了件底衣就這麼從側屋出去了。
原本他還在想著,這會兒沒拿繩子拴著,季季是在琢磨著怎麼弄開他房間的結界跑出去,還是在報複性地撕家。
然而,都沒有。
閻昊天走進屋子的時候,季季居然整一坨地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要不是在聽到閻昊天從側屋出來時候的腳步聲,對方的耳朵輕微地動了一下,就這麼看著,還真挺像是一張白色毛墊子。
看著這樣的一張白色毛墊,閻昊天嘴角抽了抽,然後朝著對方走了過去。
在看到季季一雙貓眼中的神情的一瞬,閻昊天倒是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