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再度急急阻止,手抵在他胸口推他,“你先下來,別壓著我!”
裴鈺清紋絲不動,只把身下的姑娘揉的怒目圓瞪。
他面不改色的接著她的怒意,微微一笑,“為什麼不行?”
“我說不行就不行!”
裴鈺清不置可否的扯扯唇,垂眸下的眸光以居高臨下之態望向身下的人兒。
小姑娘臉色漲紅,他稍微用點力,一手都能捏碎。
這是他的妻子,可在他被她撩撥到不能自已,即將失控的時候,她卻能冷靜叫停。
謝晚凝被他眼神驚了一跳,握住他腕子的手用了些力道,“真不行,你別逼我呀。”
“給我一個理由,”裴鈺清俯身抵住她的額,兩人四目相對,鼻尖相觸,呼吸也交纏在一起,他淡淡道:“你給我一個理由,我不逼你。”
男人俊挺的鼻骨上有汗珠,直接就順著鼻尖滾落她的鼻子上,眉眼精緻,眸底氳著一層薄薄的欲色,嗓音低啞,還帶著些誘人的輕喘……
這樣極品的美色,落在任何姑娘眼裡,都足以勾魂奪魄。
謝晚凝也不是這個例外,更別說現在他們身體還緊緊相貼。
……這怎麼頂得住。
她怔了一瞬,下意識嚥了咽口水,有些懷疑這人在勾引自己。
並且勾引的很成功,若不是因為她胳膊那兒被陸子宴烙了個印記,她指不定就半推半就同他把房圓了。
他們本就是夫妻,若沒有陸子宴鬧的那一場,三天前就該有圓房了。
至於答應了陸子宴不讓裴鈺清親她的事,在謝晚凝這兒根本沒有任何約束。
對強盜的敷衍罷了,他還能指望她履約不成?
謝晚凝呼吸一滯,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聽見身上男人似笑非笑道:“晚晚,你知道心愛的姑娘在自己懷裡頻頻走神,是一件讓男人多喪氣的事嗎?”
“……沒走神,”她握住他還在作亂的手,艱難開口,“我身體不舒服,圓房改日再說行麼?”
裴鈺清動作微頓,手緩緩抽了出來,蹙眉道:“哪裡不舒服?”
“擔驚受怕兩三個時辰,我……”謝晚凝一邊急急合攏衣襟,一邊飛快找理由,“我確實沒心思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