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端進來飲子後，稟道，“老爺，方才收到通報，湖州商會認購國債五十萬兩！”
湖州商會？
幾個人愣了一下，片刻釋然。湖州是浙黨大本營，是方從哲的鄉黨，他們牽頭，背後是誰的力量自然一目瞭然。
“我看這些湖州商人純粹是傻子，明知道不成還要買進，明知別人都不出手，必然是我們的方首輔許了不少利益在其中。”
王化貞話音剛落，又有通傳，天方商人認購五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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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商人？他們買我大明國債做甚！肯定是方從哲從中要挾！”房可壯說。
“天方商人一直在在福建活動，打不開北方港口貿易，此舉換取北方港口落腳點，倒也不虧。”劉一燝沉思後言到。
三百萬當中已經有一百萬認購，屋子裡的人坐不住了，此次總共發行三百萬兩國債，如今才三日，已經認購少半。
他們想著看浙黨笑話的心思，看來又要落空。
“為何會賣的如此之快，可有訊息傳來？”孫承宗問道。
“坊間傳聞，購買國債者，可憑船出海，經營海外營生，並且獲得大明水師的保護。”官家回報。
“什麼？這是要全開海禁？老祖宗的規矩，說改就改？”身為御史的房可壯驚了。
“不過，只有部分額度允許，並非隨意經營。”
“這……也是事急從權吧。”孫承宗知道貿易的好處，解釋道。
“那也不成，祖宗之法豈是說改就改？”房可壯站起來，“我欲上本劾之！”
“好，我與你一起！”王化貞附和道。
周嘉謨看著幾人的變化，欲言又止，他總算知道，為何葉向高會辭去首輔回家去，莫說是朝堂，就是他們東林人，也是各執己見。
湖州商會的廳內，此刻熱鬧非凡。
與周嘉謨府上不同，此處是積極向上的熱鬧。
李盡忠大張著嘴看著方書安口沫橫飛的講故事，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紈絝子？莫非真像傳奇裡寫的那般，因為重病被狐仙或者田螺姑娘附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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