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緒有些震驚道:“你是說玄碧琴之中衍生出了新的靈識?”
“恩,只是這抹靈識還很不穩定,只是因為不遠處那隻狐妖的媚術與幻術之故,竹詞姑娘體內所隱藏的屬於玄碧琴的力量才會顯現出來,片刻後就會好了。”
聽得狐骨笛如此說,故緒才是稍稍放了放心,隨後是道:“沉眠這許多年,你可還好?”
阿音笑笑:“還好,想起了許多當年沒想起來的事情,而且幸而小主人血脈覺醒,也接受了傳承,我可以承得小主人的光,吸收了不少靈力,自身修為也增強不少,日後狐骨笛也不再是一件無用得器物,可以保護小主人了。”
她說罷,又是有些戲謔道:“不過這久別重逢,小主人竟先考慮的是這竹詞姑娘的事情而不是問問阿音這些年是否好過,看來當年小主人的心思,如今已然是成真了呢。”
故緒本欲說些什麼,不過在聽狐骨笛這揶揄得話,不由得是尷尬得咳了兩聲,沒有回她,轉而是拉著竹詞輕輕躍到一旁的房頂上,靜待她恢復正常,而在此時,已然可以見得不遠處那裡有著猩紅色光芒微微閃爍。
見得如此,故緒皺起眉頭,便是取出狐骨笛塞進竹詞緊握著的手裡,打算讓狐骨笛先保護著竹詞,自己過去瞧一瞧,畢竟這妖怪傷人,能阻止,還是阻止一下的好。
狐骨笛自然是曉得故緒的意思,在接觸到竹詞之後,軀體上便是漸漸泛出一股淡淡白光,繼而開始逐漸蔓延到竹詞的身上,而後便是遍佈竹詞全身,將之好好保護起來。
而故緒轉身瞧了那處一眼,本待是御風前去瞧一瞧,眼前卻是閃過一團白乎乎得毛團,阻了他的步伐,故緒頓了頓,轉而偏頭看向對面的房頂,微微眯了眯眼。
只見得對面的屋頂上,乃是站著一個披著黑色斗篷得年輕男子,那男子帶著兜帽,瞧不清楚面容,全身上下都裹得嚴嚴實實的,不出片刻一個小毛團蹦了幾蹦跳回到那黑衣人的臂彎裡,那人便是伸手抱住。
這才看得清楚那小毛團原來是一隻雪白的小狐狸,肥嘟嘟的甚是可愛。
故緒瞧著那男子,片刻後,輕聲道:“掌櫃這是何意?”
那黑衣人見此,笑了笑,縱身輕輕一躍,也是躍至故緒這邊的屋頂,他脫下兜帽,露出本來面容,倒是與之前那客棧裡的掌櫃,是一模一樣,仍舊帶著笑眯眯的神色,是輕聲道:“前邊那妖怪,可是我精心給那小孩兒佈置得一道關卡,這娃兒自小膽怯,上不得正場,得多歷練歷練才是。”
說著,他還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個妖氣甚濃的地方。
而在此時,這掌櫃身上的氣息也是猛然間爆發出來,故緒雖面色未變,心中卻是頗為詫異,因為此人赫然也是一個修道之人,而且品階不低,已然是飛昇成仙,雖不及自己的修為,卻已然是差之不多。
且他懷裡抱著的那隻小狐狸,雖然修為不高,但是總覺得有些奇怪,隱隱約約有些熟悉之感,但是又談不上哪裡熟悉,倒是有種只覺這小傢伙的來歷定然不淺。
就是不知道在這人界的尋常客棧裡,區區一個老闆,居然有如此神通。
故緒挑挑眉:“閣下確信那狐妖發狂後,傷人性命,你可救的下來?”
那掌櫃笑嘻嘻道:“沒事,只要死不了,就往死裡練,這可是我師父教我的,且當初我自己也是付出實踐,你呀,還是管好自家的事情吧,我看那狐妖對於那小孩兒的影響,卻是遠遠不及對你身旁這小丫頭的影響深啊!”
他懷裡的小白狐狸打了個哈切,道:“她似乎是被那狐妖的幻術所迷惑,但是反倒引起了體內的另外一種力量反噬,想來不會有什麼大的危險。”
故緒點點頭,這事兒之前狐骨笛也曾與他說過,倒是不太擔心竹詞,而這掌櫃既然如此說,便是執意不准他前去阻止那狐妖的行為,那便正好,自己放心不下竹詞,也懶得分心動手救人。
倒是那狐骨笛以神念傳話道:“這男子只是天賦奇特,而且自小修煉應該是吃了不少苦,如此年紀如此修為,已然是比一些大的修仙宗派都要強上不少了,不過也到底是個凡人成仙,不算稀奇,只是這小白狐狸......”
狐骨笛沉思片刻,後而低低道:“我竟是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些許狀似九尾天狐一般的熟悉感,只不過極為模糊,也不像是先天形成的九尾天狐血脈那種感覺,但是確實是實打實得九尾天狐血脈。”
此言一出,故緒不覺是詫異,又是掃了那小狐狸一眼,隨後便是不再看,只是心中仍舊疑惑,這九尾天狐,世上僅存一隻,從不會有第二隻出現的情況,而狐骨笛的感知卻是從不會出錯,難不成這小狐狸,竟真的是再一隻九尾天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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