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恒生本以為自己來到京城,又遇到侍郎嫡女,將來的路將會順風順水,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身份居然這麼快就暴露了,而且才剛剛開起來的店很快就關門大吉,快要混不下去了。
自尊心和虛榮心使得此刻他在鍾黃石面前有種瘋狂的暴躁之感。望著鍾黃石那張氣憤之中仍舊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意味的臉,只覺得自己越發沒有臉面。
各種負面情緒交織在一起,谷恒生心一橫,直接從腰間掏出一把當初離開武陵溪時帶著防身的匕首,朝鐘黃石刺去。
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只聽一聲悶響以後,三人都愣在了原地。過了好幾秒,鍾黃石這才瞪大雙眼,機械而緩慢的低下頭,看向自己心口處插著的那把匕首,嘴角溢位鮮紅的血液來。
“你,你,你殺人了!”齊蒹葭驚道。
鍾黃石倒在了地上。
齊蒹葭和谷恒生都慌了手腳。谷恒生更是渾身哆嗦,開始指責齊蒹葭的不是:“都怪你,明知道要談事情,為什麼不找個私密一點的地方,或者直接要個雅間?”
齊蒹葭不甘地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又咽下去了。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侍郎嫡女了,高檔一點的地方,她根本就定不起!
齊蒹葭道:“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還是想想該怎麼處理屍體吧!”
此時早就過了吃飯的時間,因此二樓除了兩人一屍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卻也隨時可能有人上來。
齊蒹葭好歹是世家小姐,見慣了各種陰私場面,很快就鎮定下來,道:“這是老天爺賜給我們的一個大好好機會!”
“你莫不是瘋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要是被人發現了,咱們誰也跑不掉!”
“人可是你殺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齊蒹葭眉目一愣,對於谷恒生這種拖人下水的行為,非常不滿。“不過,本小姐大度,可以不跟你計較這次!”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怎樣將局面扭轉到對自己最有利的一面,可不是在這裡跟谷恒生這個小人扯皮。所以,齊蒹葭並不打算跟他廢話。
齊蒹葭指著鍾黃石的屍體繼續道:“今兒個咱們誰也沒見到他,他是因為不小心發現了李想容通敵叛國的證據,想要稟明聖上,卻反被李想容的餘黨給殺了!”
“你的意思是……”谷恒生琢磨幾秒,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只是,真的實施起來,卻不是件容易的事了。“可是,外頭那麼多人看到咱們進來……”
齊蒹葭道:“待會兒你從翻牆逃出去不就得了!”反正她進來的時候是蒙的面紗,誰也不知道她的長相,她大可以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那也不行,當時店小二看見過我的臉……”
“到時候給點兒封口費就是了。”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咱們這樣……”齊蒹葭和谷恒生湊到一塊兒,小聲密謀著。
……
鍾黃石在酒樓裡被李想容同夥殺害的事很快就傳播開來。
這件事齊家做得滴水不漏,再加上有隨時注意著齊蒹葭一舉一動的萬鏢師在暗中相助,所以,除了李想容的同夥殺人這一種說法以外,根本就查不出一丁點兒其他頭緒來。
有鎮國公再背地裡推波助瀾,這件事很快就被捅到皇帝跟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