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把你的手拿開，這可是皇子！
而此刻，外面已走來一名村民，掃了眼眾人，最後看向趙牧之。
“莊主，紙全部已經裝車完畢。蒙小姐，一會你就可以拉走了。”
“好，真是辛苦你了。”
蒙妍大手一揮，頗有女企業家的那股子架勢。
聽完幾人的對話，扶蘇眼中又一次蒙上迷霧。
什麼紙？
忽的，眼前一亮。
看向趙牧之的雙眸中更加詫異。
“怎麼？難不成如今咸陽內大火的紙張也是師傅你發明的？”
“豈止！”
蒙妍眼中無比得意。
“還有鉛筆，這都是我師傅的功勞。師傅說，這是為了天下人都有書讀，讓所有人都能開智啟蒙。”
趙牧之眼中多了些欣慰。
他這徒兒，已經把他的精髓全都學了去。
扶蘇的雙眸中情感開始變得複雜。
尤其是當他聽到蒙妍說起趙牧之研發紙的初衷時，眼眶似有些溼潤。
想他作為皇子尚未有此覺悟，可對方，區區一介平民，不僅心胸寬闊，而且目光長遠，連以後的事都已經計劃清楚。
再想想自己，還在為一點兒女情長所矇住雙眼，屬實是小心眼了。
更顯慚愧，臉也更紅了，由衷感嘆道。
“師傅果然非俗人也啊。”
“只是師傅所說，讓全天下人都有書讀，此想法固然是好，只怕有違稷下學宮的道啊。”
“稷下學宮？算個屁。”
趙牧之本是隨口一言，壓根沒有注意到扶蘇的臉色突變，以及蒙武隱隱擔憂。
先生啊先生，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稷下學宮的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