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讀研的時候,楊銳對於研究的東西是沒有選擇的資格的。在過去的一兩年時間裡,楊銳才真真正正的體驗到了不同型別的研究。
楊銳私下裡比較,相比一系列的純學術論文,他似乎更喜歡輔酶q10的生產技術,拒明知道自己的學術論文,最終會轉化成有用的東西,但輔酶q10的生產技術所帶來的那種能夠做出實際東西的快感,還是勝過了所謂的未來成績。
所以楊銳本身是不在乎克隆突變基因是他做出來的,還是黃茂做出來的。
做科研的人,尤其是做自然科學的人,除了少數如理論物理這樣的專業,大部分的科研工作者,最終的目標都是轉作科研老闆了。
確定方向,獲取經費,分配任務,督促進度,檢查成果等一系列的工作,是大部分的教授級人物的追求,更是牛牌學者的日常。
楊銳沒有一顆愛因斯坦或者霍金般的大腦,那他唯一有可能走上科研巔峰的道路,也就是成為愛迪生或者奧本海默了。
當然,這是一條權力和聲望並重的坦途,楊銳只是不確定,自己是否這麼早就專做老闆。
20餘歲的黃茂,還沒有50歲時的經驗和能力,雖然潛力無窮,卻尚未證明自己。
楊銳也無法確定現在的黃茂是否能贏下與理查德的科研的競賽。
如果輸了,且不說一條價值數百影響因子的創意丟掉了,前期的投入也都要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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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楊銳也不能無視龐校長的警告質疑繼續這項實驗,即使他明知道這是來自利益方的亂命,龐校長卻有程序正義的保護。
而再換一個角度看,即使楊銳繼續參與實驗,他也不能保證就能勝過理查德。
加州大學的名牌教授,想來是有些水平的。
小陳的建議,給楊銳展示了另一條路。他也不管小陳是不是真的能幫上忙,還是大略的說出了情況,並且許諾,問題解決以後,願意購買10萬元的國債。
再過幾個月,國債二級市倡開放,被允許個人交易的國債不再是一潭死水,反而會有不小的漲幅,拒不會像郵票的漲勢那樣誇張,但也不算是損失。
楊銳拿到手又沒有花出去的分紅不少,另一方面,為了籌建實驗室,他不能用於長期投資的現金也不在少數,因此不再吝嗇於購買國債。
對小陳來說,十萬元國債的刺激性不亞於連發三個月的獎金,過濾掉亂糟糟的科研名詞,他立刻興奮的返回與主任商量。
分理處的主任亦是毫不猶豫的召開全處的會議,商討取悅於楊銳的方式,並直言道:“咱們分理處建立多年,有著良好的社會關係,大家也都建立了許多健康的個人關係和個人渠道,現在,就是利用這些渠道的時間了,想個辦法,給楊銳同學,引薦一位生物學界的名人。”
這是極具中國特色的大客戶服務與會議。由政府僱員組成的會議,商討如何利用政府政策的漏洞,是此類會議的主旋律。
分理處的大姐大首先舉手:“生物學界的名人,是什麼人?”
分理處主任耐心解釋:“各個生物研究所的學者啊,主管科研的領導啊,最好的選擇是學部委員,就是中科院最厲害的那幾個……”
“這我們哪認識啊。”會議室裡一片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