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走的趙曉鶴再次反應過來:我好像沒問語晨報了什麼專業。我好像沒有以前那樣緊張她,時時想和她玩……腦海裡再次跳出那道靈活的身影,好看的可愛臉大吼一聲“你放手、真礙事”。
“啊……”他搖頭甩去那股複雜的感覺,向家跑去。
曾經仰慕的姑娘已經被遺忘在石坎邊,那處曾經救過他的地方。
週一清晨,靈江市的東站火車上,一行四個姑娘和何羅秋挨挨擠擠上綠皮火車。
幸好靈江市是始發站,大家有位置可以選,就買連號坐一塊。面對面兩排硬皮椅子,各坐三人。
李伶俐動作麻利地坐在一側靠視窗。淳于芳想坐在過道處,被林語晨讓進去,坐在李伶俐對面。
張茉莉坐在李伶俐和何羅秋中間,和林語晨面對面。
張茉莉坐下就開始抱怨:“小叔讓我買臥鋪,可以避免很多麻煩。因為你們,我得跟你們硬座17小時。天啊,17小時,一整天加大半夜。”
李伶俐抱著包,側臉朝站臺:“你不是學武嗎?學武也很辛苦吧。這點辛苦算什麼呀。”
張茉莉輕輕地踢林語晨一腳,向上翻白眼:別以為我聽不出來,她這是陰陽我借錢還要分利潤呢。
林語晨拍在她的手背,讓她坐過來。
這下子,三個女生坐滿一張椅子。
淳于芳問張茉莉借的錢,不介入這個小插曲。她朝車內東張西望,看到帥氣的列車員巡過,好奇地瞻兩眼。
旅客拿著大包小包路過車廂,都能引起她新奇的目光。
何羅秋的情況和她差不多,也不管女生間的熱鬧。
五個人兩排座,肯定有兩人坐一張椅子。他拽把包袋,錢都在包裡,得護好。
一會後,一名穿青色工裝、三七分發型的男子坐在何羅秋旁邊。
六人把兩排座位坐滿。
男子用青灰色的格子帕擦額頭的汗,看向對面的三個女生,頓感賞心悅目,露出白牙笑一臉:“我姓何,人稱何老闆。你們幾人是一起吧。這也不是開學、放假的時候,怎麼一起出門啊?出門在外人多好啊,互相幫忙,可以多些警惕。”
林語晨都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在說反話。
人多事多,有時候提醒了等於沒提醒,因為大家可能把這份警惕的心寄託在同伴身上。
李伶俐和淳于芳沒出過門,所以讓她們坐內側安全。林語晨自覺夠警惕,坐外側沒事,結果李伶俐一開口就得罪可以保護她的張茉莉……安全隱患就來了。
何羅秋看大家都不搭理,扯起笑臉接腔:“何叔好啊,我也姓何。”
“小夥子,那咱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啊。”何老闆打量著,“小夥子去哪,和同學們去附近玩啊?”
“何叔好眼力啊,怎麼看出來我們是同學呢?”何羅秋都納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