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舒展,將頭靠在浴池壁上,嘴角噙住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笑。
“脫了,下來。”
肩頭的力量停頓了。
江承朗轉過頭透過嫋嫋水汽看向玥然,“生疏什麼,沒見過?還是這些年見了其他的不記得了?”
玥然仍不說話,卻緩緩抬手解了衣衫走進浴池。
江承朗絲毫不掩飾赤裸的目光,從上到下一寸寸打量玥然,由遠及近。而後玩味道:“服侍我。”
玥然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像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您知道我來的目的。”
江承朗冷冰冰道:“這就是你和我說的第一句話?紀止純,今晚我若是不盡興,你也不必說你的目的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若咫尺,玥然眼中摻雜著極其複雜的情緒,莫名甘願的決絕,她深深注視江承朗片刻,七年過去了,他仍舊高大俊朗,只是氣勢更盛,想來是在自己的封地裡沒有天皇老子約束,便愈發盛氣淩人起來。
他眼尾沾上水珠,微微揚起,單是側手仰靠,便氣勢十足。
玥然下意識咬住嘴唇,下一刻,躍起勾住江承朗的後頸,將唇深深覆上。
江承朗任由玥然發揮,他倚靠在池壁上保持著巋然不動,只是在情動下不由自主地配合著玥然。玥然本就矮小,江承朗一點也不遷就,便動作得十分費力。
片刻後她便因為手腳脫力而放開江承朗。她的唇稍微離開江承朗,後者便像是被激發了某些深埋在心底中的慾望,伸出雙臂緊緊攬住玥然,不由分說地再次堵上了她的嘴。
大皇子江承朗,早些年還沒有封王的時候在宮中被診斷出不舉,本是宮中密辛,結果沒過多久,宮裡不少人一夜之間都知道了。江承朗百口莫辯,對男人來說,這世間沒有比自己不行的訊息四處傳揚更讓人難過的了。尤其是對於他這樣一個驕傲的人。
但是為了大計,他又不能申訴,只能數十年如一日地守身如玉。所謂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江承朗明顯就是後者。
當玥然第一次破了江承朗的戒,大皇子便盯上了這個女人,每次行事都會變成江承朗的反複求證,盡管許多年前林停晚和玥然便告訴過他個中原委。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在此事上奇詭的出類拔萃。
在宮中,服侍皇子有繁複的規矩,當年為了自保,玥然還學過不少,但是林停晚表示,此人不可用尋常男人觀之,你自由發揮。
以前的玥然確實自由發揮了不少,但是年日漸長,他已經不再是被棄的棋子,大權得握,玥然便按照禮制拘謹了起來。
直到被江承朗扔到床上反複折磨。玥然才深感這麼多年,這個人看上去已經人模人樣稱了王,實際上還是一樣的變態。
猛然間過大的活動量讓玥然都快忘了自己的目的。還是“好心”的容樾王提醒了半死不活的玥然。
江承朗手指在玥然臉頰和發絲間穿插,如若不是此刻玥然被折騰地腦袋空空,眼神麻木,她能看到這時的江承朗,其實目光中帶著不自覺的深情。
“除了一開始,後面還可以。”江承朗道,“人已經回去了。”
玥然登時要起身離開。
被江承朗按回去,惡狠狠道:“玥樓主,你目的倒是純粹!”
玥然:“宮中伺候的侍女從未有留夜的規矩。”
江承朗:“宮女侍寢的時候也不會叫主子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