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看過,道:“關於兩國通婚之事,也可放開。”
聞韶一愣,皺眉,直覺祁淮心懷不軌。
祁淮卻坦然道:“大慶和大涼通婚歷史久遠,不知有多少大涼子民生活在大慶,同樣,也有不少大慶子民生活在大涼。這幾年,大慶和大涼斷了邦交,他們的日子過的很是艱難。恢複通婚,無論是為了大慶子民還是為了大涼子民,都是百利無一害。”
確實,這件事利國利民,聞韶沒辦法否認,只得讓人加上這一條。
正事論完,聞韶晚上於宮中設宴,算是謝過祁淮不遠萬裡前來營救的恩情。
聞韶向來是恩怨分明,對大慶有怨是一回事,但此次大慶舉國相助卻是不爭的事實。
聞韶親自給祁淮斟酒,兩人暫時放下那些陳年舊事,倒也聊得投機。
聞珂到的時候,兩人都喝了不少。
幾乎是聞珂走近殿內的那一瞬間,祁淮的眼神就緊緊攫住她。
聞珂腳步一頓,慢慢走上前。
她看著眼前的酒瓶,吩咐道:“煮些解酒茶來。”
聞韶:“城郊士兵安頓好了?”
聞珂點頭,將這幾天的事情撿幾件要緊的和聞韶說了。
身旁的視線太過炙熱,聞珂實在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宮婢上前,給祁淮送解酒茶,蘇列接過,遞到祁淮手邊,並沒有讓宮婢近身。
這幾日,聞珂在城郊安置受傷計程車兵,早出晚歸,祁淮幾次去她宮中尋她都沒有見到人。
現在就這麼聽著她與聞韶說話,祁淮心裡竟奇異的感到滿足。
天色漸晚,聞韶先行離去。
殿內高坐,只餘聞珂與祁淮。
不知何時,蘇列走遠了幾步,彷彿是給他們空間說話。
祁淮指腹撚著手裡的酒樽,開口:“我要回大慶了。”
聞珂一頓,而後淡笑問:“什麼時候啟程,我去送你。”
祁淮手中的動作停滯片刻,側頭看了聞珂好一會兒。
“明日。”
聞珂點點頭:“是要早些回去,國不可一日無君。”
“你沒別的話想和我說嗎?”
聞珂端起一杯酒,仰頭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