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禮?”
祁旻點頭,道:“上回王妃沖撞了姑娘,本王替她道個歉。”
長寧瞧著眼前通透且熟悉的玉簫,伸手拿過。真是天意弄人,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只蕭,最後還是回到了自己手中。
宋執看著長寧將玉簫放在手裡隨意把玩,半點也沒有對這份禮物珍重的意思,在一旁看的憋屈不已。
祁旻卻好似不在意一般,笑了笑。
“就是不知道,王爺是為了哪樁事賠禮?”
祁旻一愣,難道還有別的事,這段時間柳知意又去找她的麻煩了?
他還未細想,長寧就輕笑:“我與梁王府的事,可不是一隻白玉簫就能了得了的。”
祁旻覺得長寧這句話頗有深意,還待再問,長寧卻道:“我還有事,這路——”
祁旻便不好再問,吩咐道:“宋執,將馬車挪開。”
長寧點頭:“麻煩王爺了。”
隨即就上了馬車離開了。
走時,帶走了那支白玉簫。
瞧著長寧道馬車駛遠,宋執才問:“王爺,她只不過是丞相府的一個表姑娘罷了,若王爺起了興趣,便向那賀裕庭提一嘴,納進府裡也就是那麼回事,何必如此紆尊降貴的討好?”
祁旻沒說話,眯著眼睛看著長寧離開的方向看了很久,才說:“宋執,你有沒有覺得她很像一個人?”
宋執跟在祁旻身邊很久了,聞言,想了很久,搖了搖頭:“屬下並不記得王爺身邊曾出現過這樣一個人。”
祁旻嗓音有些飄遠,他說:“不是長相,就是——”
就是給他的感覺,很像……嘉陽。
剛剛她拿著玉簫的畫面,也讓他分外熟悉。
這件事聽起來玄之又玄,但卻在他腦中揮散不去,令他莫名在意。
他沉下眸子,說:“派人去查查,她和賀裕庭到底是哪門子的表親。”
第二天,是大朝會。
祁淮穿著朝服往乾清門方向走,他問:“蘇列,東西送到了嗎?”
蘇列微嘆了口氣,他怎能不明白陛下的言下之意?
陛下這幾日像流水般的給丞相府賜東西,明著是給賀相的,但誰人不知,這些東西都是陛下親自精挑細選,送給長寧姑娘的?
本想著,送了那麼多東西過去,怎麼的,長寧姑娘也得進宮謝恩吧?但這姑娘也是個倔性子,這麼些天了,竟一點動靜都無。
“盛姑娘最近遭了那樣大的事,長寧姑娘和盛姑娘關系這樣好,多去將軍府陪陪也是情理之中——”
聞言,祁淮眸中閃過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