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有些熟悉的嗓音。
盛月曦回頭,瞧見來人,微微詫異:“秦宏?”
秦宏走近,眼神不著痕跡的在她面上巡視片刻,瞧見她除了面色蒼白些,並沒有其他不妥之處,才悄悄鬆了口氣。
“你何時回京的?”
秦宏凝視她:“今日。”
盛月曦點頭,她父親不久也將回京述職,算算日子,約摸著也快了。
秦宏:“聽說何伯受了傷,我特地求了旨意,請了太醫院的太醫過來瞧一瞧。”
盛月曦怔楞片刻,看著他,由衷的說:“多謝。”
她與秦宏自幼相識,雖說長大之後他便去了邊關,許久沒有聯絡,但到底是多年的情誼,這個時候也只有他還惦念這將軍府了。
秦宏苦笑,他久未與她相見,想聽她說的話數不勝數,卻唯獨不想聽到“謝”這個字。
他的視線往下,看見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幾個月了?”他嗓音有點啞。
“四月有餘了。”盛月曦輕輕撫摸著肚子,眼底柔軟的不可思議。
秦宏艱難的移開視線,“讓太醫也給你瞧瞧吧,聽說你今日也受了驚,別傷了肚子裡的孩子。”
盛月曦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已經吃了藥,好多了。”
她有長寧給她配的藥,那些藥很多出自大涼,若是被太醫看不出來就不妙了。
秦宏不知道其中緣由,只以為她是拒絕自己,眼神黯淡了下來。
盛月曦吩咐下人帶太醫去何伯的院子,又讓人上了茶,招待秦宏坐下。
秦宏卻搖頭:“不必了,今日陛下大發雷霆,要整頓府衙,我一會兒還得去趟京兆尹那兒。”
想起今日那些人,盛月曦還是恨得牙癢癢。雖然長寧已經傳了訊息來,說她無礙,但盛月曦沒親眼瞧見,到底不放心。
想到這,她不由自主的站起來,走到秦宏身邊:“你瞧見長寧沒有,她果真沒有受傷?她關在府衙這麼久——”
盛月曦話還沒說完,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道震怒的嗓音。
“你們在做什麼??”
盛月曦回頭,正好瞧見吳淞臉色鐵青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