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禹善原本就高,許玟庭半坐在床上,和他對視要仰頭。
視線交錯只半分之一秒,成禹善拉了椅子坐下,彎了彎腰,和許玟庭平視。
“只要告訴我怎麼做就可以了。”
許玟庭呼吸一緊,花了好長時間才把這句話和上半句合在一起。
“如果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只要告訴我怎麼做就可以了。”
說話間,成禹善拿出手機,是許玟庭跨年那天掉的那個。
“有人撿到,送回來了。你試試,如果需要修可以拿給老金。”
手機螢幕脫落,能看到裡面的原件,已經沒有修的必要了。
“你早晨,去宿舍了?”
“嗯,”成禹善淡定回答,“湊巧碰上了。”
那廂,促成這一場“巧合”的鐘易酩正被囚禁在地下酒窖。
關了一天,也罵了一天,不吃不喝不拉不尿,鐘易酩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成禹善你這個&¥……老子出去之後要把你¥&+……打不過就玩陰的……”
他背靠紅酒箱躺著,吊著最後一口氣詛咒成禹善。
嘎吱一聲,沉重的鐵門開啟。
成智聖左手拿酒,右手扶門把上,他眉頭一皺,眨了眨眼。
“你怎麼在這?”
鐘易酩七手八腳從地上爬起來,朝著成智聖撲上去,“智聖,你家廁所在哪?”
“外面,客廳一樓,進去右拐。”
成智聖剛要補充一句“書房斜對面”,鐘易酩就像陣風跑沒影了。
許玟庭在醫院躺了兩天,臨出院犯了急性腸胃炎。
她在被窩裡彎成蝦米,疼得下不了床,也叫不了人。
護士鈴不合時宜地壞了,手機她夠不到,又沒手機,更沒勁兒放聲叫人。
她捂著肚子下床,雙腳一碰到地板就軟了下去,整個人像某種異形動物匍匐在地面,滿身狼狽。
車子開進醫院停車場,成禹善拿上副駕駛的新手機,熄火下車。
前兩天,許玟庭借了阿蘭的手機暫時用著,成禹善猜到她不捨得新買,直接訂了新款的送給她,背面有刻字。
和自己其中一部是同款不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