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起點竟成了終點，還未丟擲去的線憑空繞了一個圈，落在成禹善身上。
那廂，neibor 總部停車場，成禹善很反常地坐在駕駛室，副駕駛座上放著米色相框。髒兮兮的小女孩表情尷尬，眼神發亮，對著鏡頭比耶。
昨晚，許玟庭的表情在看到照片之後有了明顯變化。成禹善沒問，把她的反應解讀為單純的驚訝。
成禹善熄火下車，走之前拿了照片，獨自去等電梯。
有兩位高層在附近站著，一見成禹善便頷首問好，同時，眼神齊刷刷看向他手裡的東西。
總經理上班還拿個相框，挺稀罕的。
成禹善的手反扣著，外人都看不見照片的模樣。
專用電梯門一開，老金鞠躬示意，“您來了。”
成禹善舉步走進轎廂，照片正面朝上遞給老金，“差不多也到時候了，去查查，照片上的人現在在哪，做什麼。”
老金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沉默著點了點頭。
成禹善沒再多加考慮，就當平時發任務，給老金說過就算成了一半，等著拿結果就行。
反正那個小孩不是許玟庭。
回到辦公室，成禹善脫掉外套，隨手掛上衣架，他邊開袖釦邊轉身，意外發現老金就在三米開外站著。
老金存在感很低，走路又安靜，著實把成禹善嚇了一嚇。
“還有別的事嗎？”
老金懂得避嫌，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心裡一把尺量得清清楚楚。他能在這站著等，就說明有事要談。
“成總，”老金把相框工工整整擺到桌上，“這張照片，您拿出來看過嗎？”
“你是說，把相框開啟？”
“是。”
“那倒沒有。怎麼？”
“您開啟看看，就知道了。”
成禹善坐定，手順帶著去擺弄相框，很自然地說：“該不會有什麼機關吧？”
老金沉默不語，眯眼注視成禹善手上的動作。
年歲已久，卡扣有點難拆，成禹善費了點功夫才卸下背面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