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相框,我從來沒開啟過,應——”
成禹善喉嚨一緊,安靜了。
隨著時間流逝,他的表情一點一點凝固。
窗外豔陽高照,天氣預報說今天會是開年以來最熱的一天。
辦公室裡冷氣很足,成禹善後背拂過一陣涼意,他張了張嘴,又閉上,一個字說不出。
命運,真是愛搞惡作劇的家夥。
照片正面朝下扣在桌上,擋板還在成禹善手裡。
相紙背面是白色,用黑色水筆寫了一串字母:
xu en ting
字跡幼稚,但無比端正,拼音之間還留有間隔。
7 歲的許玟庭還不會寫漢字,只能用拼音。後來,她會寫的字越來越多,每隔半年就寫封信給老師,讓她寄給姜佑然。
可惜姜佑然去世了,老師也走了。
昨晚的畫面如巨石壓在成禹善的肩,他抬頭看向老金,恍然想起許玟庭曾經提過的“恩人”。
那天,許玟庭情緒低沉,帶了些強顏歡笑的意味。她說恩人去世,想找對方家屬道謝,但是茫茫人海無跡可尋。成禹善本想說可以出面幫忙,但許玟庭接了個電話,態度幹脆地離開了。
許玟庭要找的人就是自己。
成禹善靜了一下,眼神平靜無波。
而自己要找的人就是許玟庭。
這麼巧嗎?
“是的,”老金恭恭敬敬道,“您要找的人,就是許玟庭。”
不可能。
成禹善面不改色,語氣堅決,“不會的,巧合而已。”
老金臉上無波無瀾,“為什麼呢?”
“她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成禹善眼神盯著照片裡的女孩,“但是許玟庭的資料我看過,和我不是同一天。”
“那您,有沒有問過她本人呢?”
成禹善一驚,“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