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我的猜測。許小姐在內陸農村出生,地方偏僻,設施落後,身份證資訊和實際不相符的大有人在。”
“你是說,許玟庭的生日跟身份證不是同一天?”
“或許,您應該向她本人核實一下。”
成禹善垂眼看向腕錶,推測許玟庭還沒下飛機,直接聯絡到鞏藝娜工作的麵包店。
琳達正在給客人結賬,轉身大喊:“娜姐!電話!”
鞏藝娜剛出休息室,邊跑邊系圍裙,終於趕在鈴聲消失前接起來,“您好,xx 麵包房,每日現烤,用料新鮮,給您——”
“請問鞏藝娜在嗎?”
聲音很冷。
隔著訊號,鞏藝娜感覺寒風拂面,她以為是客戶投訴,比如麵包買回家孩子不滿意要退款。
“是我,請問您是?”
“成禹善,”隔著手機,他的聲音更加低啞沉穩,“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鞏藝娜舉著手機回到後廚,“方便方便,您說。”
“許玟庭生日是哪天?”
“嗯?”
鞏藝娜有點愣,下意識發出疑問的聲音,於是成禹善又問了一遍,“我想知道,許玟庭的真實生日是哪天。”
“9 月 1 號,怎麼了?”
只此一瞬,命運再也無需注腳。
成禹善呼吸一滯,彷彿腳下踏空一般,心髒急速下墜。
陽光灑進辦公室,一寸一寸給大理石地磚鍍上金色,鋪陳到成禹善腳邊。
沉默許久。
鞏藝娜把手機拿開,確認訊號是正常的,“喂?成總?”
“那,她身份證是怎麼回事?”
“登記錯了。許玟庭是在家出生的,耽誤好長時間才去上的戶口。她奶奶有點糊塗,報日子的時候說岔了,早了兩個多月。”
掛掉電話,辦公室彌漫著一股詭異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