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楊冉欣輕蔑一笑,“就你那底線,有沒有還不一定呢。”
“你!你你!”
鐘易酩就這麼咬著後槽牙,你了半天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楊冉欣伸手,毫無徵兆地摸上鐘易酩的臉,扣住他的下巴,“鑒於你這張臉勉強能看,我決定賞你一個機會。”
“?”
鐘易酩大腦覆上長達十秒鐘的空白。
他怒極反笑,“你該不會真想和我結婚吧?我從小看你從光屁股蛋長大的,我現在看著你,腦子裡就倆屁股蛋!”
“……”
楊冉欣轉身,從剪葡萄的傭人那裡搶了把剪刀,指著鐘易酩,“屁股蛋是吧?”
鐘易酩節節後退,“你幹什麼?有話好說,別別別動手!”
楊冉欣手一揚,剪刀懸在頭頂,鋥光瓦亮。
“我今天就讓所有人都看到你屁股蛋!”
“別別別!來人啊!報警啊!家暴!啊不是!救命!”
楊天則和成禹善站在原地,沉默著觀賞這場鬧劇。
室外製冷裝置吹來陣陣冷氣,成禹善覺得後頸發涼,便挪了位置,站得離楊天則更近了些。
楊天則舒出一口氣,身子向成禹善轉了轉,“要是佑然還在就好了。”
成禹善垂眼,靜默不語。
“她最喜歡吃我做的老蛋糕了,她走以後,我再沒做過。”
草坪上,仲夏的空氣如翻滾的熱浪,鐘易酩像條狗被楊冉欣追著打。
成禹善嘴角爬上一絲笑意,“一個周之前,我去看過她了。”
“天氣怎麼樣?”
“很好。”
楊天則愣了愣,“天,是好的?”
“像今天一樣。”成禹善微微仰頭,視線落在遙遠的地方。
“一直到我走,陽光都很好。”
楊天則若有所思,“還是一個人去的?”
姜佑然去世後,成準國想把她葬在國內公墓,成禹善不許。成準國當然不會在意別人的意見,執意要做,無奈之下,成禹善抓了成智聖當人質,以死相逼,成準國只好妥協,把姜佑然的骨灰運到太平洋彼岸,和雙親葬在一起。
自那之後,成禹善每年都會去墓地祭拜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