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禹善抿了抿嘴,唇角微微揚了一下,動作幾不可查。
他沉默一會兒,坦然接受這個說法。
“行。”
“給你。”
許玟庭把 5 塊的礦泉水塞給成禹善,他看了眼包裝,“怎麼跟你的不一樣?”
“那個 5 塊,這個 2 塊。”
“為什麼?”
“你應該不喝兩塊錢的水。”
成禹善有一瞬間的愣怔,好像心髒被很尖的指甲撓了一下。一段客觀的描述,像觸碰到了他的敏感點,他臉色沉了沉,把瓶蓋擰開又扣上,遞給許玟庭。
整個動作很快,不等許玟庭完全反應過來,懷裡的另一瓶水已經不見了,成禹善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伴隨著喝水的動作,他的喉結一上一下。
“走吧,”成禹善扣上瓶蓋,“吃飯。”
面館夾在弄堂中間,招牌小得可憐,玻璃門內側熱汽凝結,形成一片密集的小水珠,從外面看上去,門是半透明的白色。
許玟庭推門進去,頭頂的鈴鐺又響了。
文杉:“歡迎——呀,小許?得好半年沒來了吧?”
許玟庭笑笑,屋內的溫暖空氣讓她緊繃的弦瞬間鬆了,“出差了,剛回。”
“那也不發個朋友圈!還以為你把我刪了!”
老闆文杉是身材結實的中年婦女,利落的齊耳短發,嗓音穿透力極強。
許玟庭找了靠牆位置坐下,桌椅板凳都能看出歲月的痕跡。成禹善坐下之前用手抹了下凳子,沒有灰,也沒有油,很幹淨。
文杉拿了兩副筷子和小碗,眼神掃過成禹善,悄悄問許玟庭:“談物件啦?”
“沒,我老闆。”
“呀!老闆?”文杉一驚,“辦公室戀情不興談啊!小姑娘很吃虧的!”
“姐,沒談。”
成禹善抬了抬頭,自以為表情非常和善地說:“沒談,她不喜歡男人。”
文杉:“……”
老闆的眼神在二人間掃過,態度幹脆地岔開問:“今天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