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鋪著軟玻璃墊,下面壓著選單,許玟庭指著其中一樣,“這個,蔥蒜香菜都要,微辣。”
文杉看向成禹善,語氣冷漠,莫名帶了種岳母初次見女婿的不爽。
“老闆,你呢?”
成禹善吃飯從不看選單,“和她一樣,不要蔥蒜辣椒,要香菜。”
文杉離桌,掀開簾子進了後廚,許玟庭指著選單價格,“數字,看見沒?”
成禹善漫不經心掃了一眼,“看到了,怎麼?”
“28.00 和 26.00。”
後廚的白汽推著香味飄出來,成禹善花了幾秒才理解她的意思,是在解釋“人均低於兩千不吃”。
“我沒說錯吧?”許玟庭的眼裡倒映著明亮的燈光,“就是小數點往前移了兩位。”
成禹善噗嗤笑了。
他點頭,表情寵溺,“好,認可。”
許玟庭遲遲沒有提白天的事,成禹善也默契地沒有問,日子很快過去,一眨眼迎來年關。
就像成智聖說的一樣,成禹善依舊沒有正式告白。然而,距離過年只剩兩天的時候,許玟庭在餐廳接到成禹善的電話。
鞏藝琳眼尖,目光越過桌子看到來電顯示:成禹善
“姐!男朋友給你打電話了!”
許玟庭立即推開椅子,“我出去接。”
鞏藝琳:“這挺安靜的呀。”
鞏藝娜撅撅嘴,惡搞著拿腔拿調,“情侶之間的小秘密,咱不能聽。”
許玟庭笑著走出餐廳,按了接聽,電話那邊很安靜,她一時間以為是訊號斷開了。直到出現一聲沙啞的咳嗽。
許玟庭:“你感冒了?”
“小傷風,不礙事。”
成禹善的不礙事等於連燒三天,滴水不進,暴瘦五斤。
最近流感嚴重,鞏藝娜姐妹都中招了,許玟庭全天戴口罩才躲過一劫。成禹善前些日子都不鹹不淡地給她發微信,沒提過見面,許玟庭忙著策劃下張專輯,自然也沒想過出門約會。
重要的是,她心裡那道坎還沒過去。
三天之前,成智聖趁著團建,在沒人的地方給她送禮物表白,這事她還沒跟任何人提過。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回國,她覺得自己和成禹善的距離在越拉越遠。
隔著訊號,成禹善彷彿有讀心術,極有耐心地問道:“有話想跟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