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告訴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跟玄清商量。”
“他沒必要知道,你要麼瞞著他,要麼讓他閉嘴,這就夠了。”
“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辦法再瞞了。”
“他的態度是什麼?要揭發我們嗎?”舅舅不耐煩了起來。
“他不會的……”薛時彥說這話心裡都沒底。
“他不能跟你結婚,就意味著他始終是外人,他跟我們賀家不會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什麼該跟他說,什麼不該說,你自己要是沒分寸,那你們就不要繼續在一起了。”
“但是他變成這樣,跟我們家的事也有關系。”
“跟我們能有什麼關系?那是他咎由自取,我給過你們機會,但你們每一次給我的結果都不滿意,我覺得我還是收回之前的話吧。”
“什麼?”薛時彥緊張了起來。
“你今晚跟我回去。”
“不,我要留在這陪他。”薛時彥態度堅定。
“這可由不得你。”
舅舅話音剛落,門外就走進來兩個黑衣保鏢,薛時彥大感不妙,但病房的位置就那麼點,他無處可逃。
一個保鏢摁住了他,另一個保鏢往他後頸用力地劈了一掌,他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帶走。”舅舅吩咐道。
保鏢將薛時彥拖了出去,舅舅沒跟上,他還是坐在原位,淡定的把手上的煙抽完,直到煙頭熄滅才站起身。
他走到紀玄清床邊,冷冷的看著紀玄清的臉,過了一會,他把手放在紀玄清受傷的肩膀上,用力地摁了下去。
幾秒後,紀玄清皺起了眉,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疼痛讓他眼中蓄滿了生理性的淚水,他看清了面前的人,一臉不可置信。
確定紀玄清徹底醒了過來,舅舅這才松開手,冷言道:“我們聊聊吧。”
這是上司對下屬的語氣,沒有半分商量的態度。
舅舅還是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這段時間你為賀聆操心過不少,也跟了時彥挺長時間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等你身體好些了就來跟我談談價格吧,在合理的範圍內我都會給你,結清以後,我們家的事就用不著你操心了。”
紀玄清口幹舌燥,但還是努力發出聲音:“我不明白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以後離我們家遠一點,”舅舅直言不諱,“時彥因為你受到的影響夠多了,你還要拖累他到什麼時候?非要他跟我們斷絕關系你才滿意嗎?”
“我沒有這麼想過,我希望他跟你們好好的……”紀玄清努力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