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跟做的可是兩回事,行了,我就把話說到這裡,以後再插手賀家的事、再纏著時彥,我就不會再跟你客氣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就轉身離去了,只留下紀玄清一頭霧水。
肩膀傳來陣陣疼痛,愈演愈烈,紀玄清伸出手,想夠到床頭的呼叫器,但怎麼都摸不著,他費力撐起身子,卻只覺得頭暈腦脹,重心一個不穩,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
他手背上的輸液針被暴力扯下,幾滴鮮血落在地面上,觸目驚心。
他想爬起來,手掌按在了血滴上,抹開一道道紅印,他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暈,渾身都失去了力氣,最後一點一點的失去了意識,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
……
深夜,病房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紀玄清躺在病床上,面容痛苦,他剛從手術室出來,肩膀上的傷又被重新包紮過了一遍,現在他滿頭大汗,像是在做什麼噩夢。
突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越來越近,到了病房門口突然停下了。
門被緩緩開啟,那人放輕腳步走了進來,站在紀玄清身旁默默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彎下腰,用手背輕輕撫摸紀玄清的臉龐,為他撫去汗珠。
“真是受苦了,我的師弟。”
窗外突然吹進來一陣風,吹起了男人的長卷發,這才看見他脖子後面是一片幹裂的面板,好像隨時要滲出血。
“放心吧,四哥會幫你出氣的,只不過……”紀玄瑞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需要你幫四哥一個忙。”
紀玄瑞扯下了紀玄清幾根頭發,放進一個布袋裡,收進口袋後便走了出去。
剛走出病房沒幾步,他就迎面碰上一個人,即使那人戴著口罩帽子,他也認得出是誰。
“大半夜的來幹什麼?”紀玄瑞問,“不會是想動紀玄清吧?”
“我沒那麼蠢。”
“我警告過你的,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但你要是動紀玄清,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是嗎?”那人嘲諷地笑了笑,“那為什麼試鏡是他入選了。”
“我跟你說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你運氣不好,是那百分之二十咯。”
“你……”
紀玄瑞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警告道:“蔣奕,那麼晚了,該回去休息了,那條蟲子要是沒睡夠會跟你鬧的,還有,不要對紀玄清起什麼壞心思,你要是動他,我會讓你痛不欲生。”
說完,他就繼續往前走,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瞧過蔣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