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是看著寧棲說的,那目光侵略性太強,對方還是第一次一次性說這麼長的話,寧棲一時沒反應過來。
等他再次開口準備說話的時候,言則已經往教室的方向走了。
寧棲條件反射追過去,抓住對方的手腕,焦急的語氣中帶著不容抗拒的堅定。
“我真的不怕!之前在衛生間說的那些話也是發自內心的,你看我這麼多年住你家隔壁不也沒事嗎,身為年級第一,並且接受過馬克思主義理論,你怎麼這麼迷信,那種鬼話還信。”
言則愣在了原地,身體僵硬地好似不是自己的,人生第一次産生了茫然,像個無措的孩子生怕做錯什麼事:“真的嗎?”
寧棲恨不得說一萬遍:“真的真的真的。”
言則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的了。
“好。”
好什麼?剛剛言則笑了,是笑了吧?
對方已經回到教室,獨留寧棲一人在原地發懵。
“寧棲,你站這幹嘛呢?”
“嗯?老何,我,我管紀律呀,這是我剛想出來的新策略,一會兒直接進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寧棲睜眼說瞎話的功夫漸長,現在連草稿都不用打了。
“辛苦了,現在先進去吧,我有事要通知。”
何肅這邊想的是,這孩子犧牲自己的學習時間管紀律,讓他甚是欣慰,不錯不錯,在心裡把寧棲狠狠誇贊了一番。
殊不知,寧棲那邊正在心裡欲哭無淚,出不去了。
但表面還要裝出一副甘願為班級服務,捨己為人的樣子。
“老何,我不辛苦。”命苦。
校霸第二要素——早退卒。
兩人前後腳進入教室,寧棲認命般又回到了自己的原位置上。
何肅食指彎曲敲了敲桌子,把手裡的白色紙張遞給第一排的人。
同時說道:“咱們學校一年一度的校園文化藝術節將在十月底舉辦,你們有意向參加的,在這張紙寫上班級姓名和要參報的節目名稱,另外,今年多加了一個專案。”
“往年都是個人節目,這次學校讓每個班級還要再參報一個節目,型別你們自己選,什麼相聲啊,小品啊,舞臺劇啊,或者實在不行大合唱之類的都行,咱們班同學都多才多藝,我相信絕對可以捧個獎狀回來。”
說完笑眯眯的離開了教室,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那……我們先確認一下節目型別?”
身為文藝委員的杜詩涵以商量的口吻詢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