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好吧。”曲泠搖一搖椰子汁,“我給你剩一半。”
說完她和王憐花對上了視線,一愣:“耶?導啊不是,師父?”
看完了劈椰子的表演的王憐花抱臂靠在某顆椰樹下,妖顏若玉:“一個椰子,你喝一半再給我外甥剩一半?”
曲泠:“哪裡不對嗎?”
她發自內心說的,還眨了眨眼:“我想給他留就給他留啊,為什麼不行。”
精明如王憐花,自然對那點意味一覽無餘,饒有興致地說道:“不,沒有哪裡不對,關系就要這麼好才對嘛。”
說著他還對著阿飛挑了一下眉。
阿飛避開舅舅的眼神,自顧自擦去殘餘的椰汁。
他生澀地反應完美戳到了王憐花的笑點。
他簡直樂不可支,白飛飛當年怎麼說的?要看看全天下最聰明的女人和最聰明的男人,生出來的孩子是什麼樣的。
那他外甥算怎麼回事,物極必反了?
他真想現在就到沈浪面前去痛痛快快地笑一回,可惜還不是合適的時候,唉,太可惜了。
王憐花壓下笑意,走過去,鼓勵地把手放在了阿飛肩膀上:“我說的是吧?”
阿飛不動聲色地別過肩膀,沒讓王憐花真壓上來:“……舅舅。”
王憐花更重地一拍,他其實還有些恨鐵不成鋼。
曲泠看不太懂王憐花的行為,她知道的是她的初稿還躺在揹包裡,畢業任務也卡在審核這一段了。
她嚥了下口水:“師父,我還有件事情要找你。”
王憐花心情好極了,頷首:“說吧。”
曲泠慢吞吞地把畢業初稿摸出來。
“我有一個很想治的病人,但是他的病情著實是頗有些過於棘手,我為他的治療寫了個草案,還請師父看一下。”
她心一橫,把初稿塞到了王憐花手上。
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何況她她她她她她為初稿花了那麼多心血,寫出來的不能還是一灘吧!
原本薄薄的幾頁初稿,被曲泠擴容到了厚厚一沓,王憐花拿到手中掂量了一下,對曲泠口中的那位病人産生了好奇心。
到底是病成什麼樣,才能草案都有這麼厚?
懷著這樣的思緒,他翻開了第一頁。